; 顾尚书的嫡长女
如此佳人怎能不动心,本想让父亲为我下聘。
但次日,我就被皇帝调往河西。
河西战乱持续了五个月,我前脚交了兵权,后脚皇帝才肯放我去平乱。
这是顾明颐只有十四岁,我想她也不会那么早定亲,这样的女子当配自己这样不世出的将才!
可我没想到河西战乱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一回京我马不停蹄赶往尚书府。
却看见十里红妆,而我爱慕的女子已穿上了鲜艳的嫁衣。
顿时,伤心欲绝。
从马上跌落,摔得应该很疼,可我却觉得再疼不及心疼。
再疼不及他背后为大黎所受三十七刀疼,再疼也不过这一刻,心都碎了。
我昏迷了三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因为这一场大战心力憔悴,只有我知道心中剧痛来自何处。
三个月后
我二十岁,父亲为我遍寻大黎最好的女子,可再好也不过我心中一人。
后来河西使臣来大黎送受降书,并将系数珍宝上贡给皇帝。
皇帝大悦,宫中设宴。
我想我应该能见到她,便去了。
果然她在,一身华服,头戴带着厚厚的金冠,明艳动人,只是身边还坐着当朝太子独孤永安。
独孤永安固然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我认为除了自己无人可以配得上她。
后来河西使臣御前无礼,接着酒劲让已是太子妃的明颐献舞。
我率先站出据理力争,太子妃献舞这不是让大黎蒙羞吗?更何况我也看出来明颐脸上的颜色也不好看。
可皇帝却认为河西好不容易归降,为保两国关系,太子妃一舞并不算什么。
我再想反驳,也拗不过皇权。
于是明颐换了一身舞衣,身前是墨线所绘的大黎山川,两道水袖雪白无暇。
我一眼认出这是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的舞服。
那时她用水袖打倒装满毒酒的杯子,又穿着她急急前来报信让我交出兵权。
而这一次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穿着这件舞服在高台起舞。
衣袂飘飘,清风徐来。两道水袖宛若翱翔天际的凤凰,那般尊贵无华,让人见之心醉。
可我却看见她眼角那一滴清泪,对啊,如此高傲洁然的凤凰却被逼,为敌人献舞,这种耻辱怎能忍受。
也是在当晚,我大醉一场,整整三天。
醒来第一件事,就到父亲的书房里,告诉他:我要反!
父亲看着我,眼中晦暗不明,但就是这样异样的眼光,我明白了父亲早有野心。
三年,整整密谋三年。
父亲从南,我从北各自带着军队向京都江宁夹击。
只要我一声令下,千军万马踏平江宁。
可我知道,我若一旦这样做,作为大黎的太子妃,永绪太子的妻子。
顾明颐必然不会苟存,我做了一个自己都被自己吓到的决定。
带着一小队人马乔装进入江宁,溜进了早已岌岌可危的东宫。
在一个略显朴素的大殿里,找到了我念念不忘的那个身影。
她也看见了我,神情复杂:“司马垠,此时你不该在这儿。”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是那样轻薄,我想她这些年过得一定不好:“跟我走明颐,我会对你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她看着我,笑着将握着她的肩膀的手拂落:“我是大黎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