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杜府,绕过一条街就见府衙围满了人。孙虎等人好不容易挤出一条道凑了进来。
“这儿出了什么事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孙虎说着,拨开众人,定晴一瞧,顿时眼珠瞪了起来。
就见一个男人怀中抱着一个血人,坚定道:“我说了,绝不退婚,母亲不必再强迫我了!素儿不管遭遇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带走的,母亲你也不可以!”
离他不远的妇人一听,顿时吼叫起来:“文素被人侮辱,这样的媳妇我严家决计是不要的,你若执意与她成亲,你还不如一把刀捅死我这个为娘的!”
那男子怀中的血人娇弱道,“阿武,别这样,退婚吧,退婚吧。”
原来是一个女子,失了这么多血还活着。
“文素,你若是个有气节的,合该一头撞死在这儿才是,竟还让你大哥找来我们,在这儿府衙前我们严家是丢尽了脸啊!”
大致一听,孙虎等人也明白了。
原来这个文素是昨日从船上救下来的女子。
李苑心道:真不容易
“等等!”张狂的男声响起。
李苑随众人闻声看去,是一位身高八尺,穿紫色锦衣,羽冠高束的男子,模样长得还算周正,可脸上的神情十分欠揍,他身后跟着一众小厮,看样子家世不错。
那人大摇大摆的走到李苑面前,推搡她一把:“本公子先来!”
旋即站到李苑面前,将手中籍册摔到桌上,对老夫子道:“老子姓秦,名穆楚,江宁本地人,你这老头快做登记!”
明目张胆的插队不说,还如此猖狂,无半点羞愧之意,当真是厚颜无耻第一人。
不过众人一听名字,心中顿时了然,也难怪他作态如此蛮横,毕竟是太守之子,大家伙儿的火气也渐渐消散。
要说这太守之子,虽是江宁人氏,真想入仕,倒也不难,不用和一大堆文人墨客来争禹王府谋士的路子。
只因这秦穆楚年少气盛时失手打死过人,虽有太守父亲帮衬,到底抵不过新朝律法,判了几年刑,也绝了他科举入仕的路子。
如今想要做官,也只能从王爷身边的小幕僚开始做起。
那老夫子年纪大了,气性早已消磨,且都是江宁人,哪里不知道秦穆楚的德行,招惹他没有好事,便也没出来主持公正,只照例开始做登记。
李苑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被百般呵护长大的公子哥儿,被人插队这还是从她娘胎落地头一回哩!
虽不服气,却不是傻子,身后排着的人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便断定这个秦穆楚不是个好惹的货色,倒也没吭声。
不过李苑肯忍,身后的少年却不能,眼瞅着一只脚就要向秦穆楚踹来。
李苑及时握住他的肩膀,阻拦道:“你不是想飞黄腾达?如今机会摆在眼前,真要因为一时之气毁了?你若是打了他,他一报复你,想想你自己可承受得住!”
李苑好言相劝,全当还了这少年带路的情分,他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少年脸上愤愤不平,心里却清楚李苑说的是实话,他是江宁人,比李苑更明白秦穆楚此人,睚眦必报,若非如此,怎会不及十二就当街打死一人,是个狠角儿。
他们这里的人,想要出头难。
自己这种贫苦人家出生的更是难上加难。若真为一时之气动手,且不说今儿还能否顺利参加谋士招选,明儿他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还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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