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宝不去请大夫反而来找李苑,也不明白自家少爷口中那个实情是什么意思,不过少爷自来都是善心人,那么她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自己只要站在少爷这一边就好。
对啊,自己再拖下去公子一定会坚持不下去的,还不如赌一赌,干宝狠下心,老实道:“皇帝下过命令,不许大夫为公子看病,若有违者当斩!”
空气陡然凝滞,越吟这才明白,看向干宝的眼神厌恶更是明显,原来他不去找大夫,是因为没有大夫敢来为顾辞看病,可他居然还想瞒着少爷,让少爷违抗天子的命令。
越吟痛恨道:“你这个小人,你家公子的命是命,难道我家少爷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干宝被越吟说的垂下了头颅,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十分自私,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李苑这才安下心来,干宝说的和她猜测的一样。
沉思半晌,她道:“越吟,你去请大夫,就说我病了,重病,若他再问什么,你自己寻思着回答,快去。”
越吟的脚彷佛黏在了地上,她哪里敢去,难道要她为了一个顾公子枉顾自己和少爷的性命么。
见她一步不挪,李苑蹙眉道:“你这是?”
“少爷,您刚才也听见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您这样做,若是被人揭发就是抗旨的罪名,那您还怎么夺回侯府,找崔氏寻仇啊!”
越吟说的,李苑当然知道,她既然出手,必定是想了万全的法子,“行了,照我说的去做,我自有分寸。”
干宝也在一旁请求:“越吟姑娘,求求您了,帮帮我家公子吧,那可是一条性命啊!”
脚边有人哭喊,越吟心软,虽实在不愿,可看着李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脚还是动了。
越吟一走,李苑对着干宝吩咐道:“你现在去将你家公子抬过来,抬到我的床上。”
干宝一听,利落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糊着的泪水鼻涕,直往外跑。
等干宝扶着顾辞回到李苑的屋子时,见到的是站在床边披散着头发,一脸惨白的李苑。
李苑看着不知所措的干宝,一边放下床帘一边吩咐他道:“把你家公子扶到床上后就赶紧离开,记住现在你我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你给我警醒着点儿,别耍什么花花肠子,否则我死你和你家公子都跑不了!”
在李苑的心里,干宝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所以这警告她不得不说。
干宝依照李苑的话,放下顾辞就赶紧走了。
“大夫,我家少爷病得严重,麻烦您快些走!”
是越吟的声音,李苑一听就往床上跳,将深色的床幔盖的密不透风,又将被褥打开,把顾辞和自己都盖了个严严实实。
顾辞发着高烧,可身子却往外泛寒,李苑靠的近,不觉打了一个颤抖。
“大夫,到了。”越吟将大夫迎了进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官差。
这是医馆大夫答应越吟出诊的条件,必须要请江宁郡府的官差跟着作证。
毕竟大夫就算没救顾辞,进了顾府,往后被有心人胡乱造谣,也难自证清白,是以便向越吟提出了这个条件。入目是苍白的少年郎佝偻着背脊呆呆的看着自己,而床上并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