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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可是这是为什么?”她说道:“从小大家就都在告诉我,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然而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吗?”程斌看着她略显迷茫的脸颊,耸肩说道:“因为你还没有经受过生活的毒打。”
他说道:“保持这种想法,你很快就会找到机会,即使不能明白为什么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也会明白这种不一样可以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他看着伊莎贝尔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不是每一条公路旁废弃的房屋外都有一个等着做好事的男人,想想看,如果我没有出现,现在的你会怎么样?”
伊莎贝尔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显露出惊恐的神情,很明显,她一直都在选择性地拒绝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程斌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然而他并不想安慰她,接受现实是每一个成年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包括正确或者错误选择的后果。
这个时候,他看到那两个一直在埋头喝酒的猎人从座位上站起身,向着他和伊莎贝尔坐的桌子走了过来。
艾米丽的酒吧里当然不会只有一个酒保,事实上既然艾米丽把她的亲妹妹留在这里,当然也不会把所有的安全工作都寄托在程斌身上。
所以看到两个喝了不少酒的荒野猎人目标明确地向着伊莎贝尔走过去之后,一直在吧台后擦拭杯子的酒保伸手就从吧台下拿出一支霰弹枪,另一个刚刚收拾完桌子,靠在角落里休息的服务生也伸手握住了腰间的转轮手枪。
“嘿!嘿!”一个荒野猎人高举双手,大声说道:“放松,放松,我只是想和这个男人说句话。”
酒保和服务生互相看了一眼,酒保手里的霰弹枪没有移动,服务生也抽出了自己的手枪,把它对准了两个猎人。
“你们已经吃饱了,应该结帐了。”酒保说道。
两个猎人无奈地坐了回去,刚才开口的那个人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向程斌说道:“我能和你聊聊吗?”他说道:“我刚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从前也是个猎人?”
程斌看了伊莎贝尔一眼,低声说道:“留在这里。”然后他站起身,向酒保摆了摆手,走过去坐到两个猎人的桌旁。
“给他一杯酒。”那个猎人高声说道:“我请。”
这次酒保和服务生终于收起了枪,并且给程斌送来了一杯啤酒。
“别惹事。”酒保说道:“这里不欢迎冲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对着程斌,就好像是在对他说话一样。
“他好像不喜欢你。”酒保离开后,那个主动开口的猎人说道:“我叫安德烈,他叫达尼兹,我们从大湖区来。”
“男人通常都不喜欢我。”程斌回答道,他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当然这两个人的名字也不可能是真名,至少他认识的荒野猎人很少有用真名的。
他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想先确认一点。”安德烈说道:“你从前是这里的荒野猎人?那为什么转行了?”
程斌沉默着看了他一会,这才慢吞吞说道:“那是因为有一天早上,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对自己说,‘管它呢,谁说必须干完最后一票才能退休?’”
他说道:“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安德烈和达尼兹对望了一点,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很明显,他们没想到程斌说出的居然是现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