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自从她和他回来,确切说是被他抓回来后,他们就极少说话,就连过往的肢体语言都省略了,他绝少进入那间卧室,自从她住进来,他便主动退到了客房去睡,即便偶尔的一个碰面,也只是他每天例行公事一般地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每天都会看着她喝下去,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举动似乎比亲近的夫妻还要恩爱,可是,他却知道那牛奶里有什么。
咽下最后一块肉,欧瑾瑜不带任何情绪地交代着:“你做个准备,过几天陪我去参加一个长辈的生日宴。”
初夏不置可否,抬眼看着男人站起身,走到冰箱旁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下去,又特意倒了一杯温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放在她眼前。
她缓缓拿起杯子,一边小口喝着,一边轻声说:“那么过几天我是不是就不要喝那些牛奶了?”
男人正站在她的正前方,俯下头便能看见光影之下露出的那一张带着柔和韵味的脸,她的唇角轻薄地微翘着,那懒散的笑意吹拂过来,看似暖意满满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冷。
他注目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很快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纤细的手指不停滑动在杯口,手指白皙通透得似乎比玻璃杯还要耀眼。
他眼神停驻在她手间的一刻,她似乎像是觉察到什么,旋转了眼眸,缓缓,微悬的美目转向他这边,在一片灯光闪动之间,如同一声脆响绕着他的心头。
灯光点点,落在她眼中,一派的破碎迷离,因为她的唇语说的太过清冷,“谢谢你的安眠药,它要我睡的很好。”
他胸腔内竟有几秒钟的停顿,她竟然知道?可她竟然没有反抗?
背靠在椅子上,似乎昨晚的她真的有些令他惊讶,她的脸依旧纯净透明,可那双眼眸里浮动的却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思索中,又有敲门的声音,他来不及说什么,门打开,走进的人却令他一惊,随之眉心处慢慢现出一个小小的川字纹。
来人轻语道:“看见我就那么不自在?”
欧瑾瑜斜靠在椅子上,既不起身也不打招呼,这反而令王秘书有些不自在,毕竟老板不想见的人她没有拦住便是她的失职,刚想解释两句,便听欧瑾瑜说:“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门轻轻关合,欧瑾瑜冷眼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嘴里哼了一声说:“你还来干什么?我就算需要秘书,也不会聘用你,上次我已经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了。”
对面的宇凌萱妩媚一笑,却故意不去理会欧瑾瑜过分的不礼貌,她左右打量着欧瑾瑜这间大大的办公室,许久才淡然一笑,说:“如果我一定要做呢?”
欧瑾瑜的眼睛慢慢闭上,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每一个关节都用尽全力,仿佛碾压在手里的便是对面这个女人。
她真是神通广大,连自己秘书辞职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欧瑾瑜百密一疏,他忘了有一个欧姗姗便等于有了一个强大的信息站,可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宇凌萱见欧瑾瑜刻意的冷落自己,多少有些神伤,原来爱情是这样一件微妙的东西,它的脸孔转换得是那样的快,就只是错过了那该转身而未转身的时机,再寻却已相隔着万水千山。
原本滚烫如火的温若一旦冷下来,便是比冰还要刺骨的凉。
她走近几步,将一张信纸拍在欧瑾瑜面前的桌子上,当然避过了桌上的水泽,“是伯父同意我做你秘书的,不信你看看,这是他的亲笔信,你父亲的字迹你总该认识?”
这一句话分量十足地砸在欧瑾瑜的身上,但凡再气定神闲也终究敌不过这颗重磅炸弹,它像是埋在了欧瑾瑜的掌心之中,令他不明就里,只是把玩间便自己牵动了引线,当爆炸的时候,人已经随着巨大的爆破力冲上了云霄,却在死亡的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在了何人手中?
他不去看桌子上的信,他不怀疑信的真伪,既然宇凌萱敢说,自然不会是信口雌黄拿欧瑞祥做挡箭牌,可是,以欧瑞祥的头脑又怎么这么糊里糊涂地任由她摆布,无缘无故搅入他与她之间这笔多年前的糊涂账,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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