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可怕,初夏再睁眼时男人早已站在地上,利落地穿着衣服,她蜷缩起身体,将白色的杯子拉至胸前,遮掩上她裸露的身体。
他却连看都不看她,嘴边轻蔑的笑意再次将她击得溃不成军,“流泪的女人我不想看到!”
初夏就像听见圣旨一般,慌忙擦过流泪的脸,哪怕哽咽声还藏在喉咙里,却生生不令它发出。
男人似乎极为满意地朝她走来,他的手一下下拍打在她的脸上,言语是那样亲近宠溺的句子,可却让她感觉不到那字该有的含义,“乖!这样很合我的心意,钱,可以归你!”
初夏呼出的气又凝结在空,因为她听见男人在开门的瞬间说:“不过,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走出这个房子半步!”
门重重地关闭,那一刹,穿堂的风卷起粉红色的钞票,它们飞舞在空,旋转坠落,姿态妖娆。
白茉莉来医院的时候,正巧碰上初夏妈妈偷偷在医院走廊里抹眼泪,她问了才知道,医院又来催款了,而且一些昂贵的药剂午过后就已经停用了,如果停了药,就等于以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前功尽弃,可是这几天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初夏。
白茉莉从威廉那里多多少少知道初夏重新回到了那个男人身边,她并不是讨厌欧瑾瑜,可却实在没法喜欢这个人,因为,她始终觉得初夏爱的太苦了。
她低声安慰着初夏妈妈,“阿姨,我会想办法的,就算联系不到初夏,我??????我最晚明天也会把钱送过来。”
她立下的就像是军令状,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诺言要怎样去实现,可她还是说了,不为了一时的义气,因为她觉得家的感觉是那样诱惑她,她突然觉得她和初夏就是一家人,虽然她们没有血缘,可这并不妨碍她对她好,心甘情愿地对她好。
蹉跎在十字街头,白茉莉挥霍着她有限的时间,满脑子都是是与否在纠结。
她要不要向李威廉求救,答案一遍遍在心头肯定了,又否定。
因为她想起了那一天。
那天的自己正躲在阳光里,仰着头,眯眼问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爱我?”
李威廉摇头。
她别过脸,不以为然地坚持,“爱怎么能没有理由?”
可她明白,他没有说谎,爱本就不是一道可解的数学题,有着明晰的推理解题过程,情感的路途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正如她偏执地爱江雨默一样,没有原因。
可那天,她却不厚道地把这个在自己身上成立的道理,无情地拒绝放在对方的身上,也许她的不讲道理是有资格的,因为她是女人。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要试图同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从不讲理。
其实,天下的女人不懂,不是男人无法说服,无法战胜你,他输,只是他愿意,他败在你的手下,只因为他宠你。
白茉莉想着想着,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地方,她恍惚着抬眼看那个招牌,浑身一紧,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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