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些用惯了暴力的大汉来说根本不起丝毫作用,他们的拳头突然如雨点一般落下。
江雨默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势单力薄,一人难敌四手,何况对方根本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不一会就伤到多处,伤口皮开肉绽,他却仍旧忍痛和对手纠缠在一处,丝毫不退让。
初夏声嘶力竭地扯着欧瑾瑜的袖口,“欧瑾瑜快让他们住手!”
欧瑾瑜死死盯着女人,她脸上焦急的神色与刚刚麻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难道只有那个男人才会牵动她的心吗?
欧瑾瑜无力地扬起手,那简单的动作却像是灵敏的开关结束了众人的殴打,人群尚未散开,欧瑾瑜便看见女人忙不迭地冲进去。
可是她有没有看见他带血的嘴角?苦笑着摇头,她不会看见,一个没有放在心上的男人,怎么会入她的眼。
欧瑾瑜忍受不了女人伏在江雨默身上的手,他大声喝道:“把这个人带走,马上。”
初夏眼睁睁看着众人连推带搡地带走江雨默,她不知他究竟伤到了哪里,只看见他眉骨处肿的老高。
她的手腕被牢牢辖制在男人的手中,半点也动弹不了,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卑鄙!”初夏突然扭头说。
“卑鄙?你说我卑鄙?”欧瑾瑜怒不可遏地把她推到门上,“你有看见我受伤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只关心那个男人?”
“欧瑾瑜,我们为什么不能放过彼此?”初夏几乎哀求着,“你放了江雨默,他是好人,我求你不要为难他。”
“他是好人?那么我是坏人了?你这么快就给我们两个人定性了?”
欧瑾瑜眼中的怒火慢慢燃烧起来,越烧越旺,他刚刚只是想派人将江雨默去就医,看来他的好心是多余了,因为没有人会买他的好。
他索性揉着女人的手,把人心底潜藏的邪恶的因子彻底地释放,“还是你了解我,我就是个坏人,他落在我手里,我怎么会轻易饶过他呢?”
“欧瑾瑜请你摸着良心做事,不要为难无关的人,求你!”
“你又一次为他求我!良心?忘了告诉你,那个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初夏咬着嘴唇,小声说:“你是个魔鬼。”
“恐怕,我该是魔鬼的老师。”欧瑾瑜大言不惭地回着,甚至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佯装潇洒地浅酌着,哪怕擎着酒杯的手早已抖个不停,“他的生死全在你手里。”
“欧瑾瑜,我早该知道你没有良心,你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会害,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呵呵,是你逼死了你的舅舅,是你害得楚天一家家破人亡,是你害他失去记忆,都是你,所以你会那么害怕伤害他,因为你愧疚,因为你手上满是自己亲人的血??????”
耳光重重落在初夏脸颊上的时候,她嘴边的笑意尚未退去,眼眶中饱含的泪却一滴都没有落下,就只是旋转在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她像是垂死的白天鹅一样伏在男人的脚下,却没有一丝失败者的落魄,反而显得高贵无比。
她所有口不择言的话语每一句都正中欧瑾瑜的旧伤,那是他心底的要害,是他一辈子都不愿触摸的地方,正是这寥寥数语顷刻间便埋葬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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