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再次皱起,手里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加倍,那只本就脆弱的玻璃杯“哗啦”一声碎在他手里,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深深扎入他的皮肤,杯子里剩下的水便融着他浓浓的血一并流到洁白的桌布上。
初夏来不及反应,便听见身后有人惊声疾呼:“楚天??????”
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因为这样发自本能的紧张的语调,旁人是装不出来的。
初夏没有任何怀疑,她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是谁,就像这声音的主人肯定也知道楚天会来见她一样,哪怕楚天必然会有意隐瞒,可有些事,无需说明,其实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可是,她却没料到身后走来的还有那个人。
欧瑾瑜冷着眉眼跟在路诗雅的身后,一路走来他的视线竟然未见丝毫零乱,因为突发状况而变得嘈杂的咖啡馆,纷乱的人群,甚至是那染着血的白色桌布,这些统统不是重点,他微皱的眉宇辖制住的只是关切,那份关切不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直接而纯粹,初夏甚至有一瞬忘我地想,这样的眼神他给过她吗?她笑了,到了今天,这还是自己该在意的东西吗?
她冷静地望着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男人,昨夜他们还是那样亲密地纠缠在一起,现在她却只觉得他陌生,从他的脸上,她看不到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她,他的新婚妻子,一大早跑出来见别的男人,他不该有疑问吗?他不该愤怒吗?可现在,他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她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那双朗目里只有楚天,她甚至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在嫉妒,嫉妒一个男人。
欧瑾瑜几步就走到楚天面前,一把抓起他流血的手,迅速拽出一块餐巾快速地缠住他出血的伤口上,厉声说:“你还想怎样?你的腿没好,手也不想要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楚天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哪怕他失手打破他最在意的一座奖杯,他也只是叹气说没关系,然后悄悄把那些碎片收起来,即使他也会心痛,但是这些都不足与楚天相比较,他想,没有奖杯他还有碎片,就算没有碎片他还有回忆,没关系,谁让那是他的楚天,他最在意的弟弟。
叹口气,他强迫楚天坐进轮椅里,推着就向门外走,来去不足五分钟,这有限的五分钟里,他没有和初夏说过一个字,甚至没有任何眼神的交集,初夏想,她与他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也许会这样一直一直延伸下去,可惜,再没有交汇。
路诗雅如梦方醒一般,她就像是孩子一样,轻声说着:“太巧了,我不知道会遇见你,也不知道瑜哥哥也会看见??????”
“巧吗?”初夏忽然打断她的话,“路医生,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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