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与路劲面对面坐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像是讨论婚嫁而更像是两个对手之间利益的谈判。
“楚天,我们是世交,不过你和诗雅的婚事我并不是很赞同······”路劲装腔作势地端着架子。
楚天慢慢推过去一份文件,上面醒目的几个字很有效的截断了路劲后面的话,“路伯伯,这是我名下所有天雅医院的股份,现在我把它全部转入诗雅的名下,作为聘礼。”
路劲的面容立即和缓了许多,话也说的冠冕堂皇起来,“虽然我不赞同,可是你们真心喜欢,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阻拦。”
楚天微笑着看对面的人在自己眼前表演着善变的大戏,他没有多言,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他的心装满了利益,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说明白总比欠人情的好,他喜欢把一切算的清清楚楚,这样才没有牵绊。
“路伯伯,不过我不想举办婚礼。”
“这怎么行?路家和楚家毕竟都是名门望族,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楚天眯起眼,可寒光依旧从眼缝间流出,“规矩都是人定的。”
“可总要告知众人,不能偷偷摸摸,不然我们诗雅不是很委屈?”
楚天一挥手,他不想听什么谁委屈谁不委屈,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委屈难过都必须自己承受,包括他自己。
“我已经想好了,天雅医院就更名为诗雅医院,在医院的更名仪式上我会宣布我们的婚事,到时候关注八卦多于经济的记者自然会大肆报道,我们连宣传费都省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路劲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女婿的精明不亚于那些纵横商场多年的老家伙们。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尊重我的意见?”路诗雅突然闯进来问。
“诗雅,爸爸以为你······”
路诗雅倔强地说:“爸爸,我想单独和楚天说几句话。”
路劲摇摇头走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路诗雅才问:“楚天你是不想举行婚礼还是不想和我举行婚礼?”
“诗雅,我不觉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心不甘情不愿?”
楚天没有说话,他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然后到处寻找着香烟,仿佛寻找的过程就是逃避的最好方法。
“你给她寄那些照片是为了什么?你在提醒她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天极力否认着。
“你知道,你心里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些照片并不是章伯在帮你寄,而是我,你放心我一张都没有落下,而且我还帮你给它们找了一个令她难以忘记的礼盒,收到它,她将会永生铭记。可是,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她,欧瑾瑜这样风流成性、沾花惹草的男人值得你为他生孩子吗?哈哈,你不觉得这话由你来说很可笑吗?她有没有孩子你根本控制不了,也无权阻止,除非······除非是你想和她上床。”
“胡说!”楚天手里点燃的打火机掉在桌子上,光亮熄灭,只剩下一片绝望的烟暗。
楚天恼羞成怒地推开路诗雅,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他不爱她,可是多年来的情义不允许他对她不好,可是当那个人的影像隔在两人之间,他便没有办法地失去了控制。
开车盘旋了数圈,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他随便停下车买了一瓶白酒,酒也不是名酒,他只是不知道除了喝酒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等一瓶酒见底的时候,他才发觉他还是无处可去。
勉强开着车,他回到及时行乐,酒吧因为昨天欧瑾瑜的那场大战而被勒令停业整顿,这里早就没人,他慢慢地向里走,烟漆漆的,只留下酒吧四角处的微弱光亮。
他站在烟暗里,却更加茫然了。
突然,他的腿被人抱住,“楚先生,求您救救他。”
他?他指的谁?楚天的头脑因为酒精混乱着。
“他是因为救我才被警察带走的,我······我不能看着不管,可我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在这等您。”
原来这就是欧瑾瑜扮英雄救下的美人,楚天嗤笑了一下,这个傻女人连欧瑾瑜是谁都不知道,便为了他向一个男人下跪,这样的经历不知算不算得上一种艳遇,似乎欧瑾瑜那家伙从小到大就从不缺少女人的青睐,今天竟也不例外。
身下的女人还在小声哀求,他低下身子刚想说,你以为欧瑾瑜是泛泛之辈吗?会有人敢把他关起来?除非这个人不想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昨晚他被抓进去也是他脑子进水了自己报的警,人家不敢抓欧氏集团的大总裁,他就威胁人家如果不秉公处理他就告到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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