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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蘅示意吴佑无须再说,眸子定在了李重元阴晴莫定的脸上,“郡马爷,便是如此了。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和大哥就走了。”
“慢着!”
李重元喝止道,“重元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望少夫人一件件说与我们听。”
岳蘅轻松的掸了掸衣袖,“你问便是。”
“我岳丈被困京师宫中,少主又是不知所踪。”
李重元含义不明的深目上下打量着岳蘅和殷崇旭,“我又如何可以肯定,少主真在徽城...而不是...”
李重元骤然抬高声音,“被你们合谋所害!”
“放肆!”
岳蘅再难憋忍怒道,“李重元,我是柴昭的妻子,难不成,你是说我谋害亲夫?”
云修一个箭步挡在了岳蘅身前,执起长剑道:“郡马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少夫人说少主在徽城,少主就在徽城,我云修也可以为之作证。
待少主回来,自会和你解释,郡马爷你休要太过分了。”
“我和重元大哥又凭什么信你?”
吴佑冷笑了声,“云修,你整日一副可为柴家豁出性命的样子,谁有知道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吴佑,你说错了。”
云修冲吴佑晃了晃剑柄不屑道,“不是为柴家,是为柴少主,柴夫人。
不包括柴家的外人。”
此话一出,李重元面色顿显窘怒,呼吸声也愈发沉重,吴佑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未脱鞘的剑刃直指云修道:“你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浪人,拿什么赤胆忠心去为柴家豁命!
受他人指使对少主不利也不奇怪,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云修滴溜溜的转动着手里的长剑,勾了勾指尖道:“你来,不来就是孙子!”
见吴佑已有拔剑之态,岳蘅也不想在这档口惹出是非,拉住云修道:“李重元怒不择言,你我不用和他计较,算算日子柴昭也该回来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含笑看向李重元道,“我是柴夫人,云修是柴昭最亲厚的兄弟,殷家又是夺下雍城的功臣,郡马爷总不会把我们几个五花大绑关押起来,是不是?”
李重元抽搐着脸颊一时无言以对,低喘着道:“到底如何,我很快便会知道,要真是你们密谋不轨...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众人听令——少主未回来一日,他们几个都不可以踏出军营半步!
违令者,斩!”
云修终是意难平,还想骂咧几句,衣角已经被岳蘅紧紧拉住,岳蘅恼火的低声道:“走——了!”
云修又狠狠瞪了几眼吴佑,这才傲娇的不情不愿转身走开。
“少夫人。”
云修回头看了看见无人跟着,“为何不让我教训吴佑那厮!”
“教训你个头。”
岳蘅踩着脚下的泥泞时不时也转身看看,“大哥扮作柴少主这么多日子,军中上下震怒忿忿也是自然,咱们站不住什么大理。
李重元暴怒之下,把你我捆了也并非做不出来,你打得过吴佑,打得过军中那么多将士?省省气力吧。”
“您手中不是还有虎符在吗?”
云修挠着头道,“还用怕李重元?”
“虎符是用来御兵抗敌的,不是军中分崩私斗之用。”
岳蘅恨铁不成钢道,“我每每拿出一次,虎符威慑将士的份量就会减轻一分,你我憋屈几日,死不了的。”
见云修还欲争辩几句,殷崇旭咳了声道:“阿蘅字字在理,是你想的太容易了。”
“好好好,你们个个是对的,是我云修粗人一个没脑子,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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