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儿不说小桃红还忘了,钱晓雪今年春天要生娃,没想到这么凑巧,她刚来小河沟,就碰上钱晓雪临盆。
虽然钱晓雪不大招人喜欢,但说实话小桃红有些瘆得慌,毕竟古时医疗水平落后,钱晓雪只有十四岁,整个人显得瘦瘦巴巴的,这个时候要生,光线又不好。总之小桃红希望钱晓雪母子平安,不要再出什么人命了。
顿了顿王婶儿坐不住,说过去帮忙搭把手,大伯家除了大伯母是女子,旁的全是男子,许多事情不方便。小桃红也跟在身后朝大伯家去,她也有些坐不住。
小花儿见状也跟着起身要走,王婶儿立刻把小花儿压回去,“花儿你在这里跟你小江哥哥玩,你还没有说亲,不合适去这种场合。”
小花儿看了看小桃红,便乖巧的坐了回去,小桃红与王婶儿就去了大伯家。
刚跨进院子,就听得一阵阵哭喊,钱晓雪在屋里一边哭一边叫她娘,而大伯母眼圈红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落,一个劲儿地在门口团团转。
看到小桃红与王婶儿,大伯母的眼泪好像流得更凶了,抓住王婶儿的手道哽咽:“她婶儿,晓雪……晓雪她会不会有事?”
王婶儿回握她的手,“你先别急,你是生过孩子的,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我们进去教教她,别把力气用在哭喊上,好好使劲儿,会没事儿的。”
大伯母梦醒如初,猛的点着头与王婶儿一同推门进入了屋子。小桃红站在门外,看着一旁蹲在石阶上不咸不淡的大堂哥,听着王婶儿急促的声音,稳婆大声的让使劲儿……
过了许久,王婶儿她们终于出来了,大伯母眼睛红肿,走进大伯身边,“大牛哥,咱们晓雪生了个女娃。”
小桃红闻言莫名松了口气,她打心底希望钱晓雪生个女儿,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这样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罢!如果生了儿子,一家人只能膈应一辈子了。
果然大伯脸色好了些,大堂哥也不再那么阴沉,女娃还是不错,再不济还能用来换亲,不是自己亲闺女,也不用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见一切都好,小桃红与王婶儿也就放下心来,告别了大伯一家子,回到了王婶儿家里。
小桃红与小花儿在王婶儿家歇了一晚,王婶儿把王叔赶去跟小江睡了。她们几个黑漆漆的一直聊到大半夜,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仔细想下来却发现全是些琐事闲聊。
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日醒过来就到了离别的时候,王婶儿眼圈有些红,直直送着小桃红与小花儿走出去老远。
小桃红握住王婶儿的手,“婶儿,回去吧,改日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王婶儿终于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往回走,只是在原地看着小桃红两人往上爬,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了两个点点。
跟在王婶儿身后的小江突然超前跑了几步,扯着嗓子喊道:“花儿,你要记得说过的话,不能忘了我,我会去找你们的!”
也不知小花儿听到没有,小江只能看着小桃红与小花儿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
回到上杨镇家里,已经午时刚过,小桃红与小花儿阿男收拾了一下,一同做了好多的菜。
一家人和和乐乐坐在一起吃了饭,便早早去歇息了,她们第二日得天不亮就开始搬家。因为爷爷与柳大娘他们说,搬家得从黑处往亮处搬,越搬越亮才是好兆头。
一夜好眠,果然天不亮就听到爷爷在院子里喊,“快起来了,时辰差不多,咱还得抓紧才赶得上天亮之前把东西装车。”
小桃红无奈,与柳二郎起身穿好了衣裳,准备搬家。
所有人都起来了,虎子与三郎才磨磨蹭蹭从屋里出来,一脸茫然的样子,眼睛都睁不开,分明没睡醒。
因为今日要去县城,虎子兴奋了一大晚上睡不着,还闹腾三郎,于是两人都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今日天没亮就起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小桃红赶紧推了虎子三郎一把,“快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帮忙搬东西。”说着折身进屋收拾铺盖,还有一些细软。
柳二郎人高手长力气大,几下就把被褥卷做一个大卷,麻绳一捆就完工,小桃红只需把衣裳打包一下,把钱收好。然而衣裳也没有许多,柳二郎只有三身衣裳,小桃红比较多,柳二郎给她买的,一块方巾就能把衣裳都包好。
每个人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待收拾个差不多,赶牛车的老大叔已经在门外拍门了,“你们好了没有啊?开下门我跟你们搬。”
阿男立刻去开院子门把车夫迎了进来,“都好了,咱们搬上去就可以出发了。”
车夫就是一直在上杨镇拉人的那个,小桃红前几天去找了他,出八十文钱包车,让他把自己一家人还有这些家具一同运到江树县城。
车夫一合计就答应了,而且他今日换头壮牛,毕竟拉这么重的东西,那头老牛有些吃不消。
大郎与柳二郎就开始往牛车上搬东西,车夫也来搭把手,小桃红几人就捡着轻便的拿,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也就把东西都搬到了牛车上。
大郎把最后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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