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可,却也不会让自己弄的声名狼藉的。
“这次回京,可比不往常,虽然在京城呆不了几天,可,你一定要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千万不能乱说,知道吗?”
曾毅叮嘱梁猛,这小子,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而且,平日里,许多事情,曾毅其实也没瞒着梁猛的。
万一,这次回京了,被旁人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事情来,那可就不妙了。
哪怕梁猛现在,已经不同以前了,可,在曾毅看来,梁猛也就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若是真有有心人给他下套,他还是会掉进去的。
“知道,知道,临行前,俺爹可是拉着俺好一通交代的。”
梁猛赶紧连连点头,一手挠着脑袋,这事,在从南京离开前,梁贯已经特意拉着梁猛叮嘱了一番的。
原本,梁贯是想亲自跟着曾毅身边伺候的,让梁猛留在南直隶伺候少夫人的。
只是,梁贯的年纪大了,曾毅和韵儿都不让其在劳途奔波了,前段时间,才从北京城去的南直隶,这要是在跟着曾毅回京,那就等于这半年,差不多都在路上了。
而且,曾毅这次回京,也是呆不住的,怕是接下来,又要两京一十三省到处行走了。
梁贯的年纪大了,若是敢跟着这么一通下去,是绝对吃不消的,是以,曾毅和韵儿,是绝对不敢让他跟在曾毅身边了。
对此,梁贯也是有些无奈的,他其实也清楚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若是让梁猛跟着伺候大人,自家儿子自己清楚,梁猛可是脑袋缺根弦。
虽然自家大人重情分,不在意这些,可是,这次进京,可不比以前,现在,自家大人那可是风云人物了,督造学堂,这是多大的风光啊,万一自己这缺根弦的儿子说错了什么话,让大人丢脸了,或者是坏了大人的谋划,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是以,梁贯可是拉着梁猛好一通交代的。
而且,是说的梁猛那叫一个头晕眼花,现在,可是真不想在听曾毅嘱咐了。
注意到了梁猛脸上的那丝惊恐,曾毅不由得摇头苦笑,梁贯年纪大了,可是,却是小心的很,指不定拉着梁猛怎么交代了,竟然能提起来,让梁猛这混账小子有些恐惧,还真是难得。
既然梁贯已经交代过了,那,曾毅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曾毅相信,以梁贯小心谨慎的性格,绝对不会少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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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曾大人也快到京城了吧?”
锦衣卫,右监察室屠庸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提起了这茬,曾毅从南直隶离开,自然是瞒不住锦衣卫的,而且,曾毅也没想瞒。
只不过,上路以后,这次,曾毅身后,却是没有锦衣卫跟着了,既然有燕南飞在,在曾毅看来,就不需要锦衣卫暗中保护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如此,在燕南飞看来,就是曾毅对他的信任,是曾毅对他的看重。
没了曾毅的点头,锦衣卫,这个到如今仍旧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盯着的衙门,却是唯独不敢盯着曾毅,只是把曾毅离了南直隶回京城的消息传了回去。
“也就这几天吧。”
司徒威抬头,看着屠庸,可以说,这几天,司徒威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学堂之举,把曾毅推向了天下人心目中圣人的方向,而金牌,又让曾毅成了整个大明朝除皇帝外最为最贵的人。
而司徒威,可是曾毅的人,曾毅越是如此,他司徒威,自然越发的高兴了。
“怎么?屠老大人怎么想起这个了?”
司徒威现如今,也是锻炼了出来,就算是和屠庸这个玩了一辈子官场的文官比起来,也是不差多少的。
毕竟,司徒威也都三十左右了,以前,也是为官的,只不过是武官,可,其却是七巧之心,一点就透,这点,却是最让屠庸头疼的了。
原本,还想着能把锦衣卫掌控在文官体系手中,现在看来,却是绝对不可能了。
而一旦日后,这种事情形成了规矩,就算是偶然有一任武官的左监察官无能,可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让锦衣卫彻底倾斜在谁的手中。
在屠庸看来,曾毅真的是好谋算,也或者说,是处理政事的好手。
只要这头开好了,日后锦衣卫,绝对是文武体系,谁也别想吞并谁,难,非常的难。
“曾大人如今可是咱们大明朝堪比古之圣贤的了,老夫岂能不在意一些?”
屠庸呵呵笑着,现如今,民间,的确都是这么传言了,曾毅,天上的星宿下凡,是文曲星君下凡。
是堪比古之圣贤的存在。
只是,这只是民间的传言罢了,朝廷的官员,对此,并不认可的。
若是真的认可了这些传言,成全了曾毅的名声,那,他们这些个胡子一大把的官员该如何自处?
日后,和曾毅说话,怕是都要低人一等吧?
只不过,曾毅学堂一举,却是也让百官清楚,百姓的传闻却也不算夸大,若是此举成功,那,大明朝日后定将士林兴旺的。
孔孟之圣,在于其思想足以教化万民。
而曾毅若为圣,则因其让天下百姓尽皆能识文断字,受教化,脱荒蛮。
就算是百官嘴上不承认,可是,日后,见着曾毅,心里,仍旧是要低上一等的。
且,若是过个十几二十年,从这些学堂中走出的士子进入朝堂,那,曾毅就等于是他们的一位恩师了,他们是受过曾毅大恩的,到时候,曾毅的威信,绝对会超过任何一个朝廷大臣。
哪怕是这些士子,有了自己的派系,可是,面对曾毅的时候,仍旧要恭敬有加的。
而屠庸现在,只不过是这话说出来,证明他是认同这些传言的,而且,现如今,也就屠庸和司徒威两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的。
司徒威呵呵笑着,却是有些看不明白屠庸的意图了。
“应该是快了,不过,曾大人行事,咱们也料不到,万一路上有了什么耽搁,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威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屠庸之所以在司徒威跟前问这,就是想着,锦衣卫虽然不知道曾毅的行踪,可,那只能是说文官体系这边不知道。
武官体系那边,可是司徒威掌控着呢,司徒威可是曾毅的亲信,岂会不知道曾毅的行踪?
虽说锦衣卫内,文武体系的情报是互通的,下面不得有任何隐瞒,任何情报,都必须是要让文武体系的两位监察官全都知道的。
可是,谁没个心腹?
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若是一方有意隐瞒,这也是能瞒的住的,不过,也只能瞒住一时,瞒不长久的。
但是,有些时候,只是一个时间差,消息的价值,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
可,司徒威倒好,直接回了屠庸这么一句,这不等于是没说么?
只是,屠庸也不恼,他也就是问一句,没报什么希望的,若是司徒威真的回了他,那,司徒威才叫脑残了。
司徒威眼睛微微眯着,余光扫过已经拿起桌上情报分析的屠庸一眼,心里却是有些纳闷,不知道屠庸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惦记起曾大人的行踪来了。
这,在司徒威看来,屠庸惦记自家大人的行踪,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司徒威可不认为,屠庸想要投靠自家大人,以屠庸的威信和他重视名声的程度来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非此,那,屠庸惦记自家大人的行踪,那十有八九是夜猫子进宅,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