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少的作用。
可,若是求情不行,让老泰山也和曾毅站在一条船上,那,可就大有可为了,要知道,有些事情,虽然结局是一样的,可是,若是转个弯,换个方向,过程,可就大不相同了。
曾毅想要换掉一个知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要砍了一个南京兵部尚书,也是能做到的。
可是,如南京兵部尚书这样的官员,曾毅想要收归己用,站在自己的这条船上,让其对自己惟命是从,这,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这样的高官,曾毅就算是想换,又能换几个?
且,曾毅除非是不要他的名声了,若不然,就算是他有能耐,也不能大肆的更换这些个朝廷大员的。
上官怀就是看清了这点,才会说,若是他老泰山的面子,曾毅或许不给,但是,若是他老泰山能站在曾毅的背后,那,曾毅应该会考虑下的。
毕竟,若是他老泰山和曾毅成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他,定然也等于是被打了标记的,到时候,对于自己人,曾毅还能不留情面么?
而且,虽然大多数朝廷官员都有自己的派系,就算是他的老泰山,也是有的,这点,上官怀也是知道的。
可,他的老泰山,可是对他这个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夫人温柔,那是宠爱有加的,是家中名副其中的明珠。
且,曾毅可是当今风头最盛的了。
转而投靠曾毅,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温柔也是满身的书香气息,是以,上官怀这话刚一说出来,温柔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倒也不是不能的。”
温柔秀眉微微皱了一下,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温柔,也不例外,不管如何,她都是上官怀的夫人了,总不能不替自家相公考虑吧?
“只是,就算是让快马前去京城送信,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的,若是曾毅真有什么决断,怕是根本就等不及的。”
“要知道,曾毅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可是最要面子的,若是他亲自开口,定了夫君你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老父亲肯投效于他,怕也是晚了的。”
这才是温柔最为担心的事情,要知道,对于曾毅的传闻,大多数都夹杂着一个特征的,那就是曾毅行事,雷厉风行。
如此行事作风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想拖延时间,都是难的。
上官怀自然知道自家夫人说的这话没错,若不然,他何必今个一大早就跑去找曾毅求饶示弱的?
“夫人有几分把握能劝服老泰山?”
上官怀松开了搂着温柔腰肢的胳膊,将其扶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内慢慢的来回走着,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皱。
“七八成的把握吧。”
温柔想了想,道:“毕竟,那曾毅虽然是如今风头最盛的新贵,且,其身边没什么人现如今,过去了,也算是日后的元老,可,到了老父亲的这个年纪,最在意的有时候,却是名声了。”
“一旦去了曾毅这边,那,老父亲的名声,怕是要毁一些了,这个,老父亲肯定是有犹豫的。”
事关重大,温柔心里是怎么想的,自然是直接说出来了,人,年纪大了,尤其是官员,有时候,争名夺利的心思虽然有,可,却会淡下去不少,最主要的,还是名声了。
毕竟,年纪大了,也快要告老还乡了,若是这个时候,把名声给坏了,那,这剩下的余生,可就不好过了。
上官怀点头,他也是担心这点的,若是老泰山没什么派系,那,这事,准成,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可,问题就出在来泰山有派系这上面。
这,是一道不好过的坎啊。
“夫人,此事,可是关系着为官的大事的。”
上官怀转头,盯着温柔的面孔,道:“你可要好好求求老泰山,实在不行,就把信上写的严重一些。”
上官怀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没说出来,不过,却是怕说出来了不吉利,这只要把情况写的凶险一些,那,就不信了,老泰山就算是不在乎他这个女婿,可,也要在乎他的女儿吧。
若是他上官怀不行了,日后,他女儿,可还是有大半辈子呢。
“只能如此了。”
温柔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她父亲,从小到大,对她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可,现如今,她毕竟是嫁出来的闺女了,日后,就是要靠着她夫婿了,只能是骗一骗她老父亲了。
“只是,就算如此,这一来一回,送信也要不少时间的,而且,父亲肯定是要考虑的,这些时间,都算进去,可是不少啊。”
温柔看着上官怀,这,才是最为主要的情况,不管能否说到老父亲,也不管老父亲会不会答应。
可,就算是老父亲答应了,又能如何?
若是在老父亲的书信到来之前,曾毅就已经处置了,那,老父亲的书信就算是到了,也无济于事了。
“曾毅那边,为夫会想办法稳住的。”
上官怀双眼眯在了一起,有些事情,可以先斩后奏。
其实,虽然自家夫人有些招蜂引蝶,这点,让上官怀恼怒,甚至,自家夫人有些霸道,可,其实,上官怀对温柔,还是有感情的。
是以,此时的情况,上官怀并没有全都给温柔说仔细了,是怕她太过担心。
曾毅的脾气,那是根本不会留情的主。
而且,此次,他更是犯了曾毅的忌讳,在兴建学堂一事上有了猫腻,若是无此事的话,或许,还不太凶险,可,有了此事,那,现如今,他的情况,可就凶险万分了。
一旦此次丢官,日后,怕是绝对不能再被启用了,甚至,还有更狠的结局。
这些,上官怀都没有告诉他的夫人。
但是,自己心里,上官怀却是明白的,是以,他也不介意,先用一些幌子来稳住曾毅了。
“你啊。”
温柔叹了口气,一听自家相公这么说,夫妻几年了,温柔岂会不知道上官怀的意思?
只是,对此,温柔却也没旁的办法,若是不先稳住曾毅,不管京城那边老父亲的结果如何,怕都是来不及的。
“你还是要小心些,有些话,别说的太满了。”
温柔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咱们何苦这么着急?”
其实,这次之所以上官怀如此着急,还是因为想买官,温柔的父亲在京城虽然官职不小,可,却也不好让他的女婿进京,或者说,其权力,还是没那么大的。
可,现如今,有人能让上官怀进京为官,或者是去别的地方为官,让其官职往上升一升,只是,这可是要银子的。
这种机会,上官怀不知道何时就没了,是以,自然是要着急一些的,若不然,以上官怀沉稳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兴建学堂一事上,拿这事来收银子的。
只是,没想到,沉稳了那么多年,就这一次,有些投机了,还被抓了个正着,而且以往的事情,肯定也会因此被牵扯出来的,这却是让上官怀头疼不已,只能是自叹倒霉了。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上官怀摇了摇头,这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必再提了,在提,也是无用,还是好好想想眼下的情况该如何破解,这,才是最为主要的了。
“事不宜迟,夫人你现在就去写信,为夫让人准备快马。”
定了定神,正如上官怀所说,事不宜迟,尤其是现在,最缺是就是时间。
“恩。”
温柔点了点头,也知道,书信能尽快的送到京城老父亲的手中,或许,这场危机才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相反,拖的时间长一些,危险,就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