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前而言,是己方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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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那边,最近的动静倒是不小。”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自然也得到了冯广义进京的消息,只不过,有所不同的,则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并不十分清楚冯广义进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却也能猜个大概,是在这个关节时候进京的,而且,进京的第一件事是去拜访曾毅,那,肯定是被曾毅召进京城的。
不过,这个倒是好理解,若是没有皇帝或者曾毅的召见,冯广义岂敢轻易离开边关重镇回京?
虽然不知道冯广义能在这件事当中扮演什么角色,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冯广义肯定是曾毅用来攻击的一大利器。
且,能从边关把冯广义召回京城,这证明,冯广义的作用绝对是巨大的。
“五军都督府那边,怕是不成了。”
次辅谢迁笑着,摇了摇头,道:“败象已成,五军都督府那边,在想翻盘,却是难了。”
“说起来,在军备革新一事上,曾毅到是屡战屡胜,无一败绩。”
“这也算是不容易了。”
这点,次辅谢迁对曾毅还是真的比较赞赏的。
就算是内阁的哪位大学士,面对五军都督府,怕也是有些为难的,可,曾毅竟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失利,这可真是不容易。
这个时候,可不单单是比权势的时候,更多的,还是比计谋,比谋略,比算计。
很显然,曾毅一个人,把整个五军都督府包括反对军备革新的武将势力全都给击败了一次。
当然,这次,是以五军都督府为主力的,但是,这是初次交锋,定然会给反对军备革新一系带去沉重的压力。
且,经此一事之后,一些在此事上摇摆不定的官员,怕是也要该选择站队了。
而五军都督府在此战失利,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自然是会更加的倾向曾毅了。
所以,这次的失力,对五军都督府及所有的反对军备革新的势力而言,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次性的损失。
其所带来的影响,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屠庸那边,应该也是曾毅的主意。”
首辅刘健眉头皱在了一起,最近几日,到处都是流传着锦衣卫右监察官屠庸的一些不利传闻。
这种事情,岂会是无缘无故出现的?更何况,屠庸是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岂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这里面,肯定是有更为强势的力量在进行干涉。
而且,同时,还是要能够干涉锦衣卫内部正常运转的,能有如此能耐的,哪怕是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也做不到。
只有曾毅,这个一手对锦衣卫进行了彻底革新,让锦衣卫改头换面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不管曾毅如今掌管锦衣卫与否,但是,有一点,锦衣卫内,武官体系的绝大多数锦衣卫,都把曾毅当成是了锦衣卫的老祖宗。
而司徒威,不过是代曾毅行权罢了。
甚至,就算是锦衣卫内文官体系的官员,面对司徒威的时候,他们还有文武之争,可,面对曾毅,他们也是要礼让三分,尊崇三分,退避三分的。
因为他们能入锦衣卫,都是曾毅的功劳,且,他们入了锦衣卫,职位都比以前要高的。
这人情,是他们欠着曾毅的,更何况,曾毅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他们尊崇曾毅,这也很正常。
所以,在刘健看来,屠庸这个锦衣卫的右监察官竟然无法制止他自身的各种不利传闻,且,查不出源头,这明显是不对劲的事情,肯定是曾毅亲自插手了。
“当初,是屠庸能任锦衣卫右监察官,这是曾毅的意思。”
杨廷和咂舌,道:“以此看来,就足以证明,曾毅并非是没有容人之量。”
“而且,定然是屠庸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会惹来曾毅如此举动。”
杨廷和的双眼微微眯着,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仅是推测,其实,就能推测出个大概,若是没这能耐,这内阁阁老的位置,也轮不到他们了。
“若是公事,以曾毅的性格,哪怕是双方意见不同,有了纷争,曾毅也不会因此而如何对方的。”
提起这个,杨廷和双目当中却尽是赞赏之色,这一点,是极少有官员能够做到的,可是,曾毅却做到了,偏偏,曾毅的年纪又是如此。
这,着实是非常少见的。
“若是所料不差,该是屠庸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且,这事,和军备革新有关,而锦衣卫掌管天下情报,该不会,是屠庸暗中给五军都督府或是其他,透漏什么不该透漏的情报,或者,是隐瞒情报了吧?”
杨廷和的这个分析,虽然是带着一丝的疑问,征求内阁其他几人的意见,可其实,却是分析的十分到位的。
屠庸是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其若是有不该做的情况,那,要么就是泄露了锦衣卫的情报,要么,就是隐瞒了不该隐瞒的情报。
“若是真如此,倒是屠庸糊涂了。”
李东阳叹了口气,屠庸和他的关系倒也算不错的。
可,若是真如杨廷和分析那样,李东阳也保不住屠庸的,只能算是他老了,糊涂了,不该插手的,就不能插手。
最起码,要恪尽职守,这是必须的,必经,锦衣卫太过特殊了,就是曾毅,也是要谨慎对待的。
若是杨廷和的猜测真的准确,那,屠庸的罪名可就大了。
不过,曾毅的手段,也的确是够狠辣的,文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甚至,有些时候,宁死也要保住名声的。
可,曾毅倒好,却是不准备要屠庸的性命,而是准备毁了屠庸的名声,这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却是最为残酷的事情。
一辈子的清名毁于一旦,这,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让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