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是最无力的始终是未知的“何时离开”!
“爸爸,你也是我的骄傲!”
君莫殇有些哽咽,君莫殇挨着初倾坐在床沿握着他义父的手,蓦然感觉到老头子的手貌似没一点的温度,难道……
“………”
花亦寻想说些什么,此时却异常吃力,有心无力早已不足于形容他的境地……
是啊,自己该去陪伴若盈了……
左行云第一时间觉得不对劲,连忙唤来医生,只是已然徒劳……
场面刹那间静止,初倾感觉内心已如冰柱!
她的爸爸就这样把他丢下了,做梦都没这样的速度吧,但确实真正确切的发生了……
自己貌似眨眼间成了个孤儿,悲痛不足于形容此时的感觉。
记忆中的母亲是那么遥远的记忆,父亲一直是自己最安心的依赖,为何现在也失去了呢?
眼泪如果可以换回父亲的醒来,那该多好?
只是任凭眼泪如何无声无息的涌落,最亲爱的爸爸还是没有醒来……
老头子的离开,君莫殇真的是不敢相信!
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义父是无所不能的!
他是那么睿智硬朗,做事处事总是抢尽先机!
自己一直兢兢业业,就怕达不到义父的要求。
他一直觉得眼泪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奢侈的东西,此时此地却是如此自然而然……
遇到义父后,君莫殇就从没感觉自己是个孤儿。
有爸爸的孩子虽然严厉,但从不孤单。
而现在自己和初倾都成了孤儿。
是的,为了初倾,自己一定要挺住,此生他就是为初倾而生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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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非常的简洁、庄重!
悲伤的人在悲伤……
生气的人在生气……
自责的人在自责……
感伤的人在感伤……
君莫殇很生气,他要给这辈子最尊敬的父亲一个隆重豪华的葬礼也不能如愿。
果然还是那个狡猾的老头!
临走还摆他一道。他含着泪就地起誓自己不会让他如愿的……
韩清珏很自责,如若不是他,花亦寻应还是健康的,那花初倾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他对天起誓,他一定会倾尽此生,全力保护好初倾,以弥补他内心的亏欠!
左行云不禁老泪纵横,昔日的四人行,今日就剩他了……
也许亦寻已经入土为安,常伴若盈左右了。
是啊,还有至勋,他们三人有伴了,而自己始终孤苦伶仃不是么……
眨眼间,她亲爱的爸爸成了一杯黄土……
花初倾靠在君莫殇的左侧,他们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自己能感觉到那手源源不断给她传来的热量,让自己的内心有了些许的温度——那是她的强大支撑力么?
只是自己貌似并没有漏听,这个君莫殇称呼她的爸爸为“爸爸”……
更没有漏听,那个韩清珏是肇事者……
好乱哦,可不可以不要想?
此刻她竟有不要再醒来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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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回到那里,才可以让初倾避免伤心过度?
这是君莫殇在考虑的问题!
是的,花初倾在他爸爸葬礼那天,突然昏倒后,就一直住院至今。
对于昏迷中的人,即使医学在昌明,有时候也很难诊断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一直昏迷?
何时醒来,更是让人觉得遥遥无期的样子?
君莫殇有些挫败,心中充满了忧伤,怎么会这样呢?
太让人……
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初倾去承受。
只是初倾为何选择逃避呢?
而且更可恶的是初倾已失去意识一个多月了,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用完……
韩清珏这些天显得有些憔悴,现在的他白天要呆医院,晚上要去公司做事,一去一大推事情,有时候整夜难眠。
虽然自己把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但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貌似对他最近的表现很难理解。
他这些日子遇见的事情,终是很难向家人开口。
韩清珏愁眉难展,心绪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大打折扣,自责总是多些。
来到花初倾的病房外,韩清珏的内心就充满歉疚,说不出来的难受,但必须要天天面对。
他轻轻的推门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他的右眼好痛,应该肿的不轻。
君莫殇对着推门而进的韩清珏迎面就是一拳,在韩清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第二拳又紧接而上……
韩清珏知道自己被打了,可是打了两下应该就能消消气了吧,所以他没还手……
他其实也很累很累,他也需要发泄!
可是他不能,他是那个罪魁祸首!
似乎是累了,真的累了……
无论打人的,还是被打的。
打人的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君莫殇颓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被打的已是伤痕累累,鼻青眼肿,韩清珏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啦?”
左行云一进入病房,就见到韩清珏倒在病床的旁边,而君莫殇坐在那里也是一动都没动。
“左律师,你来了……”
韩清珏勉为其难的起身,这小子的拳头真不是盖的。
他瞄了一眼君莫殇,微微笑了笑,不过仅此一次,绝对下不为例!
他欠的是花初倾,却不是这个人。
“我就先回去了…”
唉,千年英明一朝丧。
韩清珏一手掩着有些变形的俊脸,但随即就放弃了。
无所谓啰,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离开了病房。
但一出那病房的门就戴上了放在袋子里的墨镜。
今天这东西还带对了。
“莫殇,这样好么?”
左行云有些头疼,这硝烟好像已不知不觉燃起来了……
“左伯伯,我很累……”
君莫殇维持着坐姿不动,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初倾。
他已经向她诉说了千次万次他们的际遇,这些年他在做些什么,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轻揉着初倾异常苍白的脸颊,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是红润而健康的。
只是长大了为何她的脸总是苍白无力的呢?
除了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清澈,其他的都似乎已经变了……
“莫殇,这些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左行云慢慢的走向君莫殇,才一个月,他好像憔悴了很多,昔日的自信与傲慢已逐渐在引退之中……
唉,事情再发展下去似乎……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让初倾醒过来。
“莫殇,听左伯伯的话。你回去休息,今晚我在这里陪初倾吧。”
左行云试着劝服君莫殇回去休息。
这一个多月,君莫殇日日都在这里日夜不停的照顾初倾,这不仅精神受不了,他的身体应该也受不了多久了,肯定要回去休息休息的。
“不,我要呆在这里陪初倾,左伯伯,你回去。”
“我要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她这样躺着想做什么呢?”
“义父离开,我也很伤心,可是初倾这个样子,我感觉我有负义父所托,我不敢休息,不敢离开她的身边,我怕我走开了,就看不到她醒过来了……”
面对君莫殇的坚决和执着,左行云选择走出了病房。
一个月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本性!
特别是这种时候,莫殇这么执着,就不说了,他本就是那样的人。
那个离去的韩清珏,貌似真的也不赖,日日来初倾这里报到,据说白天还要上班,晚上来医院守着,这份坚持呢,也难能可贵!
左行云这时候不得不承认,亦寻的眼光总是那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