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大包天。
“姝姝,你都不知道那厮就是个怂包,当时吓得老脸煞白,以我的经验,他肯定不是洁身自好的主。”
静姝揉了揉太阳穴:“言言,你以后别胡闹了,现在你肚子里可是有了小宝贝,你自己倒是一时痛快一时爽,万一磕着碰着咱家宝贝了怎么办?”
“哪里是我痛快我爽啊?我是替念柔报仇好不好?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家小喻佩乖着呢!”
喻言说着还不忘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这小丫头好像最近又长大了。
廖靖安收拾好厨房,一出来就看见了立在窗边讲电话的女人,她嘴角噙着笑,手抚摸着肚子,这样看过去竟然觉得她有点…温柔,贤妻良母般的温柔。
温柔?当这个词第三次出现在廖靖安脑子里时,他猛地摇了摇脑袋。
假象,她和温柔完全不沾边。
现在顶多是有几分安静,看样子是在和好闺蜜通电话,电话那头肯定提到了孩子,不然她何时这样娴静过?
喻言挂了电话后,一转身就对上了廖靖安打量她的眸子,瞬间收住了笑容。
话说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整李斌还有一个原因。
廖靖安的爸妈从老家来了,他们听说儿媳妇怀了孕就非要自告奋勇地过来承担照顾儿媳生活起居的重任。
喻言在廖靖安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勉强和他父母住几天,可是一天还没有到头,喻言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刚从老家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才隐而不发。
终于熬到了晚上,她骑在廖靖安的身上耀武扬威地命令着:“明天你必须找个理由送你爸妈去你的那套房子里,我是没法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
廖靖安刚想替父母说两句,可喻言却示威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廖靖安不得已才闭了嘴。
廖靖安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喻言,她虽然任性娇纵,可他妈妈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来的第一天,廖母看见喻言手上的钻戒就一直夸好看,可一问了价钱后,瞬间脸就拉了下来。
“小两口过日子,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花这么多钱就买一块石头,不顶吃不顶喝的有什么用?”
“有这钱,大金戒指都够买好几个了。”
“我们老家会过日子的新媳妇根本不会让婆家买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打个铜戒指还当个宝似的……”
喻言一听不乐意了,但却笑颜以对:“铜的啊?戴久了会变绿,当然,我是不介意的,只要你们二老和你儿子同意就行。”
老两口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廖靖安自知老母亲的话不中听,也不好说媳妇什么,只能夹在中间难受。
老母亲开口时,他有意阻拦来着,可是老母亲和媳妇都朝他瞪了一眼,他才乖乖地待在一旁为三人倒茶洗水果。
“言言,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廖靖安想还是得安抚一个,媳妇怀着孕媳妇最大。
“我不累。”喻言笑盈盈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蜂蜜水润了润后,然后继续道:“妈,如果真想省钱,娶媳妇也不用这么麻烦的,何必找活生生的人呢?找一老道士扎一个纸人不就行了吗?俗话说得好‘纸短情长’嘛!”
廖家二老敢怒不敢言,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一副不争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