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燕临钰站起身气愤的说道:“一个青楼女子,也配成为我们大燕的公主?是,她是貌若天仙,但是贱藉女子就一辈子是贱藉!”
“皇上!”南安郡王感受到了燕临钰的愤怒,不卑不亢的起身行了一个礼说道:“英雄不问出处,皇上你可以从罪犯里挑选将才,怎么就不能接受一个青楼女子?”
“这一样吗?”燕临钰冷冷的说道:“若是将她封为公主,那就意味着要入宗庙,她林羽芙何德何能?死后能和我们皇室宗亲的牌位摆在一起?”
“皇上,微臣不同意你的观点!”南安郡王依旧执着的说道:“您可以这样想,和亲只是一个缓兵之计,我们和北蛮之间几年之间必会开战!到那个时候,您真的舍得牺牲自己的亲妹妹吗?”
燕临钰闻言,犹豫了。
的确,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将惜月嫁到北蛮去。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亲妹妹!
“而且林羽芙冰雪聪明,笼络男人更是她擅长的东西。试想一下,苏蒙王子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细作,日后我们若是打起仗来,岂不是更有几分胜算?”南安郡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细作?”
“林羽芙这个人,稍加培养,就可以成为我们大燕最优秀的细作,皇上,我说过,英雄不问出处,她这个人,可堪大用!”
这倒是让燕临钰稍微有些动摇了。
他决定和亲也是有考虑过,安插一些眼线在北蛮。但是如果燕惜月是带着怨恨嫁过去的,那么会不会帮自己还是一个疑问。
想到这儿,他看向了南安郡王,皱着眉说道:“皇叔,你进京就是特意为了跟朕说这件事吧?”
“正是!这些年,我跟林羽芙都有往来,整个上京也都是知道的。旁人只以为我是贪慕美色,但其实我是另有目的。这个女人,真的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个秘密武器啊!”
燕临钰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不行,她现在是五弟的女人,你也知道,五弟若是不肯放人,我们谁都没办法!”
南安郡王也微微叹了口气,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林羽芙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动了真情,而这个男人还是燕临钧!
“这个是有点棘手,不过林羽芙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想让她离开燕临钧是很容易的。就是······就是不知道燕临钧是不是来真的!”
“但是朕已经说了,要让惜月去和亲,如今如何反悔?”
“皇上您只是说,定阳长公主去和亲,至于定阳长公主究竟是不是燕惜月,您还没有正式下旨呢!”南安郡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下个月就是您的封后大典,到时候苏蒙王子一定会代表北蛮前来观礼。林羽芙也会在仪式上献舞一曲。试想一下,苏蒙王子在那时候相中了她,两人不顾世俗偏见而相爱,皇上您有成人之美,认下了林羽芙做义妹,将她封为公主代表我们大燕去和亲,这样又是一桩佳话,岂不美哉?”
听着南安郡王的讲述,燕临钰也觉得十分的心动。
一个林羽芙,换来的不仅是两国之间暂时的和平,还可以为他们大燕换取情报。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也可以丝毫不用顾及她的生死,也不会落下一个骂名。
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容朕好好想一想!”燕临钰的手挥了挥,南安郡王见他的脸色已经有了几分松动,知道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燕临钰吧!
而家宴散去,从宫里出来之后,燕临钧只觉得心中郁结。不知为何,他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燕临钰了。
这个温和的兄长,宽仁的帝王,似乎已经渐渐地显露出了自己的野心和冷血。
小时候,他是最疼燕惜月的皇子。现在却毫不留情的将她牺牲掉。
他露出了一丝苦笑,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肠足够冰冷,但是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就是亲情。
燕临钰,似乎在她死后,就已经没有弱点了。
回府的途中,他经过了烟柳巷。燕临钧轻轻的掀开了车帘,看着这热闹之地,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
“停车!”他叫停了马车。
“王爷?”小六有一丝疑惑。
“去沁云居!”
沁云居内,林羽芙已经困得不行,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新茶走进来,忙摇醒了她说道:“姑娘,你怎么这样困?”
“那么早就被带走了,下午回来也没有休息好,隔壁动静太大!”她想到了隔壁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可是现在客人已经多了起来,万一遇到了人要来找你呢?”
“我岂是随便可见的?”在沁云居呆久了,林羽芙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深刻的认识!
“说是这样说,但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林羽芙打了个呵欠说道:“你帮我放水泡个澡吧,我真的是不行了!”
“好!”新茶也没办法,只能应了一声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了。
林羽芙揉了揉眼睛,回头看到了自己墙上的宝剑,取下来,用拭剑布仔细的擦了擦。
擦着擦着,她就想到了今日见到的韩青。
韩青,青叶剑,号称江湖上最薄最软的一柄剑。
这跟涂力军他们一家尸体上的伤痕一样!
而那黑玉,也是南安郡的特产。看来南安郡王真的是有很大的嫌疑啊!
只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去干扰采珠的仪式呢?
皇室无德,对他这个皇室中人,也没什么好处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自己想做皇帝。
“啊?”她更疑惑了。
南安郡王年轻力壮的时候不去争皇位,现在来争皇位?
也是看不透!
擦好了剑之后,她又挂了回去。然后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闭,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听到了新茶的声音。
“姑娘,快起来沐浴了!”
“我不想动,你把我抬到桶里吧!”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
新茶应了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快沉睡过去了,感到有人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想着应该是新茶在帮她准备沐浴吧。要不是答应了赵遇如,要好好的保养这副身子,她才懒得这样天天沐浴。以前打仗的时候,十天半月的没卸甲都是家常便饭。到她这里,连剪一个手指甲都有讲究!
褪去了衣物,她感到一双轻柔的手将赤条条的她拦腰抱起,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新茶又怎么有这个力气,将她拦腰抱起?
林羽芙瞬间清醒过来,她睁眼一看,抱着她的人,不是燕临钧又是哪个?
“啊!登徒子!”她尖叫出声,燕临钧带着一抹坏笑,手一松,她就掉进了木桶里!
“你能不能换一个词?登徒子登徒子的叫着,多难听!”燕临钧趴在桶边,看着沉在水里不肯起来的林羽芙,手还在水里划拉划拉的摆弄。
过了一会儿,林羽芙还是不肯起来。
“不是吧,你宁愿憋死,也不想见本王啊?”燕临钧卷起了袖子,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林羽芙从水里提溜了起来。
林羽芙本想挣扎,但是还是将手牢牢的放在了自己胸前。
“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趁人之危?”
“你说什么?”燕临钧以为自己听错了,笑着说道:“我?趁人之危?”
“对!”
“我可是你们老鸨请进来的贵客,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是趁人之危吧?”
“啊!不要脸!”林羽芙涨红了脸,一想到自己被他看光了!心中就顿感愤怒!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被看光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样一想,她心里好像好受了一点。
“天哪,我在想什么啊?不管是谁的身体,都不能被看光啊!”她回过神来,狠狠地泼了一瓢水到燕临钧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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