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守的这地方还不委屈了夫人,可夫人也没有不高兴啊。”
“真的吗?”那壮汉睁着星星眼,“你说我要把那婆娘也接过来,她会不会骂我没出息,一辈子守着城关,连家都不怎么着的。”
“要不你写封家书回去问问,她要肯来,你就过去把人接过来。”那士兵倒是看得通透,“你又不是她,愿不愿意来还是她拿主意。”
“好,我这就去写。”那汉子说完就眼泪哗哗地跑下去写家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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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悦和破落将军过了段安生日子,鎏悦每日看着高辰练练兵种种地的,心血来潮就变点食材出来下厨做饭改善一下伙食,生活倒也还算安稳。
快熬不过去的时候天下了一场雨,绵绵的细雨一点点落在有些干涸的土地里,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些狰狞的纹路一点点渗透进去。
虽然只是一点点雨丝,对于剑拔弩张的形式来说,算是一次救赎。
城里城外的百姓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仰头对着下雨的天空,伸出一双双颤颤巍巍的手,感受着上天带来的恩赐。
有了久违的洗礼,鎏悦从京城带回来的那些种子很多都发了芽,绿油油的看着很是富有生机。
再等一段时间,这些耐旱的作物就能在贫瘠的土地上开出花来,这些花肯定不怎么好看,却是意义非凡。
天赐祥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北国公主却一个人骑着匹俊俏的马儿来到了城池下面。
“守城的!”北国公主身着一身红衣,此刻正扬起软鞭往城楼上一指,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爽朗,“还不快滚出来见本公主。”
鎏悦一听北国公主来了立刻就登上城楼往下看,这女人怕是看上她夫君了,上回她就看出来些苗头,现在敢只身前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守城的呢?”北国公主扬起下巴,健康的肤色带着北方女子的性格,那双神采奕奕的眼很容易让人想到漂亮深邃的猫眼石。
“你找我夫君干嘛?”鎏悦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完全不怕这个北国公主,跟敌国公主说起话来也完全不犯怵。
仓库里有充足的粮草,她夫君手底下也兵强马壮的,就是真的打仗,北国也绝对讨不到半点好。
更何况这个什么什劳子公主看着就不爽,不就是个公主吗?有什么好嘚瑟的,她老子还是天上的司命星君呢。
切,她骄傲了吗?她嘚瑟了吗?她站人家城墙下面嗷嗷喊着要找人家夫君了吗?
“你是他夫人?”北国公主一愣,打量鎏悦的眼神就变得挑剔了起来,长得柔柔弱弱的,看着就没什么战斗力。
北国以健壮为美,而南国更偏爱柔美婉约,审美自然大不相同,再加上潜藏的情敌关系,鎏悦跟北国公主彼此打量起来更是挑剔得很。
北国工作眉毛一挑,说话也是直白“啧,你放屁,你长得这么清水,那守城的怎么会看上你?”
瞧瞧那女子的模样,生得小家碧玉的,放在北国更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说得难听些,怕是连白白做个什么人都妾室都没人要。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南国将军的夫人?这南国的审美就差到这种地步了?
定然是此女子不要脸地倒贴了那南国将军,不然那将军怎么可能娶她做夫人。
鎏悦一听那老娘们说自己长得寡淡,心里顿时有股火气蹭蹭蹭地冒了上来,“我就是他夫人怎么着,倒是你,屁颠屁颠地跑我夫君的守城下边哔哔个啥子?”
“我要见那守城的。”北国公主嗓门敞亮,直直地钻到鎏悦耳朵里,“他要是肯同北国和亲,北国便和南国签订和平共处协议。”
“我是他夫人。”鎏悦哼了一声,又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大喊大叫地实在跌份,干脆叫了个嗓门大的士兵传话。
“将军夫人说了,她不同你一般见识。”那士兵喊得非常给力,整个城墙上的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军夫人说了,将军这辈子只能是是她一个人的,北国休想染指。”
士兵喊完觉得将军夫人幼稚得很,想笑又不敢,只能龇牙咧嘴地憋着,脸上的表情看着格外滑稽。
北国公主倒也不介意,直接大喊着,“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等那南国将军同我成亲了,我发发慈悲,勉强让你做个妾室也不是不可以。”
北国公主的声音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鎏悦气得狠狠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