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文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推到冯夏至面前。
冯夏至在备忘录里输入了那个昨晚她在边东晓的手机中看到的电话号码。
“你的工作安排,我和上面商量下,有变动的话,会通知你。”穆子文说。
“好的。”冯夏至内心忐忑,拿着筷子的手,在抖。
“还有,他告诉我了,关于你换工作的事。”穆子文说。
“嗯。”冯夏至点了点头。
“换个工作也好,免得你太辛苦。不过,以冯夏志的学历,他准备把你安排到哪里?”穆子文问。
“不知道。”冯夏至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把你调走,会不会太对不起你?”穆子文低声道。
冯夏至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着头,说:“不会,趁着还没开始,避免一场生离死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没开始?”穆子文不解。
“没有。”冯夏至看着碟子中的鱼和西蓝花,突然好想念边东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边东晓,我连自己都不相信。”穆子文说。
“如果,上面要把我调走,请尽快,我担心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冯夏至抬起头,看着穆子文。
“等我消息。”见冯夏至没有吃东西,穆子文说:“吃饭。”
冯夏至拿起筷子,夹起碟子中的西蓝花,放进了嘴里。
下午,冯夏至专注地清洗着榨汁机,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同班的女同事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夏至,有人找你。”
冯夏至转过头,看到吧台外面站着一脸微笑的边东晓,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她擦干净手,走到吧台后,抽了一下鼻子,低声问:“你找我?”
“下班去我办公室吧。”边东晓说。
“好。”冯夏至说。
“我一会儿有个会,先上楼去了。”边东晓说。
“好。”冯夏至说。
“嫁给我吧。”边东晓说。
“什么?”冯夏至惊讶道。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说‘好’呢。”边东晓笑了。
“这种话不要乱说。我万一当真了怎么办。”冯夏至无奈道。
“我是认真的。”边东晓一脸严肃。
“你去开会吧。”冯夏至说。
“一会儿见。”边东晓笑了笑,恋恋不舍地走了。
“夏至,你离职是因为要当总裁太太了吗?”女同事凑了过来,神秘地问道。
“我的老寒腿不允许我再长时间站着了。”提到腿,冯夏至感觉它有点不舒服,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个药盒,倒出来一片药,吞了下去。
“少吃点吧。你是应该换个工作了。”女同事皱着眉,见冯夏至想解释,抢先说:“我痛经,这个,我也没少吃。”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干活了。
下了班,冯夏至换了衣服,去边东晓的公司找他。
一出电梯,一位候在电梯外的精瘦男子马上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边太太,这边请。”
冯夏至环顾四周,确定男子在跟自己说话,方才应道:“好的。”
男子走在前面引着路,路上遇到的人,见到冯夏至均是微笑着打着招呼。冯夏至一一微笑回应着。
男子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边……”
男子话未说完,门开了,边东晓走出门来,推开男子,抓起冯夏至的手,将她拉进了房间。
“诸老,这位就是还没有跟我去领证的边太太。”边东晓牵着冯夏至的手,将她拉到一位白发银须的老者面前。
“边太太您好。”老者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冯夏至近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说:“您过来坐。”
冯夏至一脸疑惑地看着边东晓。
“这位是我市著名老中医诸老先生。你不想去看医生,医生只好来看你了。快去沙发上坐,把把脉。”边东晓牵着冯夏至的手带她来到沙发边坐下,对诸老先生说:“诸老,麻烦您了。”
诸老先生摆摆手,说:“不麻烦。我一直没有机会为您做点什么,今天能帮边太太把把脉,我很高兴。”
冯夏至怯生生地伸出了手。
“把脉有什么可怕的?你怕诸老把出喜脉来?”边东晓在冯夏至的耳边轻声道。
冯夏至的脸瞬间红了,她瞪了边东晓一眼,撅起了嘴。
左手,右手,切了又切之后,诸老先生说:“边太太,您的身体需要长期调理。我先给您开一服调气血的药,明天,药煎好后,我派人送来。”
“谢谢。”听到要“长期调理”、“药”,冯夏至的头立刻大了起来,中西医结合,疗效会好……吧?
“诸老,没有喜脉吧?”边东晓坏笑道。
“根据脉象来看,边太太没有怀孕的迹象。”诸老先生说。
“别闹。”冯夏至用胳膊肘杵了边东晓一下。
送走了诸老先生,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冯夏至收起脸上的笑容,拽着边东晓的衬衫领子,问:“喜脉,喜脉,你问这个干嘛?”
“把脉而已,你那么担心做什么?”边东晓笑着说。
“把了脉肯定要喝药的,很苦的。”冯夏至一脸愁容。
“身体不好还不吃药,病病殃殃的我可不要。你不是味觉失灵吗?又喝不出来味道。”边东晓说。
“我又没缠着你让你要我。我是味觉减弱,不是失灵,多少还是能喝出来些味道的。”冯夏至说。
边东晓一弯腰,双手扶住冯夏至的大腿,将她托了起来。
“你,你干嘛?”冯夏至忙松开边东晓的衬衫领子,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我缠着你让你要我。这样说,没问题吧?”说完,边东晓吻了冯夏至一下。
一想到眼前的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像这样抱着自己的日子可能没有几天了,冯夏至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婆,你怎么哭了?”冯夏至的眼泪让边东晓慌了神。
冯夏至紧紧搂住边东晓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迎风泪。”
“让你哭,是风,也不行。我会让它停下来。”边东晓在冯夏至的耳边轻声道。
“你打算这样多久?”冯夏至问。
“什么?”边东晓问。
“我很重的。”冯夏至说。
“你不是搂着我搂得很开心吗?我怎么好打扰你。”边东晓笑道。
“放我下来吧。”冯夏至说。
“我订了晚餐的位子,时间还早,参观一下我的休息室吧。”边东晓轻轻地咬了一下冯夏至的耳垂。
冯夏至身子一颤,险些松开搂着边东晓脖子的手。
边东晓忙腾出右手扶住冯夏至的腰,呼吸有些粗重地说道:“要我吗?”
冯夏至涨红了脸,她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边东晓俊朗的脸庞,笑着说:“你戴眼镜的样子真好看。”说着,吻住了边东晓的唇。
边东晓刚将冯夏至放在位于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的床上,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冯夏至提醒道。
“不用管它。”边东晓将休息室的门关了起来,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走回到床边。
冯夏至觉得在掩体里躲避炸弹袭击都没有现在面对正在脱衣服的边东晓让自己感到紧张。既兴奋又紧张,再加上不知所措,此刻的冯夏至不仅红透了脸,更是全身在颤抖。
“你怕我?”边东晓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等冯夏至回答,边东晓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冯夏至说。
“不用管它。”边东晓扔掉衬衫,赤着上身,爬上床,将冯夏至压在了身下。
边东晓结实沉重的身体压上来的瞬间,冯夏至感觉自己窒息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闭上眼睛,放慢呼吸,放轻松,感受我。”边东晓轻抚着冯夏至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冯夏至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边东晓嘴唇的温热。
“咚咚咚”有人敲门。
边东晓转头冲着门吼道:“谁死了!”
男秘书本就紧张的神经一下子绷断了,他战战兢兢地说:“H先生进了医院。”
边东晓愣住了,他快速地消化了一下秘书的话,问:“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不过,缝了很多针。”男秘书忙说。
边东晓长出一口气,说:“地址发给我。”
他看向身下正在用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冯夏至,满含歉意地说:“抱歉,我得去看一眼黑子。”
“我也去的话,方便吗?”冯夏至问。
“方便。我还担心你不想融入我的圈子,虽然我身边大部分的人都是斯文败类。”边东晓帮冯夏至把衣服的扣子系好,拉她站起来,捋了捋她的头发,笑着说:“娶你我能多活几年。”
“为什么?”冯夏至不解。
“你身上涂的化学品少。”边东晓说。
冯夏至先是一愣,转而明白了边东晓的意思,叹了一口气。
边东晓搂住冯夏至,吻了起来。
“不是要去医院看Henry吗?”冯夏至预感自己又要被边东晓推倒,忙提醒道。
边东晓轻轻地咬了冯夏至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我要把你里里外外吃个干净。”
边东晓穿好衣服,拍了拍冯夏至的屁股,说:“不要害怕,不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我们去看看,黑子那个家伙这是怎么了,他竟然会受伤。”说着,边东晓搂冯夏至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