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房子前面的庭院很大,没有暖房,满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不是枯黄的像一团乱发萧瑟的不像话,就是蔫的像蛋糕上发霉的毛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中央的喷水池茫茫然地屹立在中央,偶有工人经过脚步也是匆匆。
主楼是一栋欧式的楼房装潢奢华,跟周围潦乱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张震琪走进一楼的客厅迎面就是一面落地大窗,此刻被系全手工针织刺绣而成的窗帘挡住,上面大片的锦绣繁花,听说出自欧洲皇室为主线的设计风格将客厅映衬的富丽堂皇。
张子祥老先生坐在沙发上,客厅其实很大很高很空旷,但是容不下他的怒吼声:“你让汪芷就这样走了?”
愤怒的咆哮声冲破了屋顶,像呼啸的风声在屋外余音渺渺。
有些傻头楞脑的鸟类刚落在枝头就被吓的扑楞楞地飞走。
从小被他喷习惯的张震琪双手放在身前微弯了腰后轻声细语地解释。“她身边有钟柏洪的保镖。”
钟柏洪请的保镖都是军/人出身,凡事只听命令。
虽然他那时候不在,可是他对汪芷的保护却不曾消退。
在这一点,她不得不羡幕汪芷的好运气。
那只攀登上高枝的麻雀不用抓楞着翅膀就有人带着她冲上云宵,让人看了可恨,看了可气,摧毁她的一切是对她羡慕的最好回复。
所以张震琪擅自更改了家里要求她说的剧本和台词。
“我们也有人在。”张子祥老先生蓦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这不是你失败的借口。我以为你会比你哥哥聪明。”他的脸扭曲像是抽像画一样,额角的青筋随着气息一鼓一胀。“谁知道你这么不会把握机会。”
汪芷是钟柏洪身上的软肋,只要握住了她,钟柏洪就会像上了发条的工具一样用无休的日夜替麦思活创造价值,并且在麦思龙重新盈利后无条件再重新转让回给张家的人。
张子祥老先生的想法和布局都相当的好。
唯独没有想过张震琪的处境,出面的人是她,被钟柏洪以后恨的人也是她。
张家人上上下下也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直接推她出去。
所以张震琪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恶人她是当了,但是不能把锅全部给她背。
“我当时已经去拉她了,可是她突然哭的很大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爷爷你不信可以问跟着我去的人。他们也想上前,可是钟柏洪的保镖无论我怎么威胁利诱,他们都没有听命于我。”
张震琪怯生生地解释,跟在她后面的人也可以作证,甚至她自己还拍了视频,只不过只拍到了她去扯汪芷的手被围在汪芷身边保镖拦下来的场景,至于家里人要求她扮演的小白花角色去做一个报哀者请求汪芷回去的台词被她已经全部推倒重写,这些就不必报备。
“这个女人没有人性,连自己男人出了车祸都不管不顾。”
已经看过证据的张子祥老先生恨恨地拿手拍着桌面。
张震琪低头不说话。
张家的男人只要女人听话,不用女人发表意见,他们也不希望女人有自己的主见,那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流失了做男人的骄傲。
张子祥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后叫人拨通了钟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后,那幅扭曲的面孔瞬间变得慈祥可亲:“老钟,刚刚公司的人说了,你儿子的女朋友跑回国去了。她可能赶不去医院照顾柏洪。”
钟泽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儿子那么爱她,肯定也不希望她看他现在的这幅样子。”
“柏洪现在情况怎么办?”老先生的演技很到位,哪怕现在钟泽看不到他,但是他的眼里都含着泪水。“他还那么年轻,也那么的优秀。”
“他还在重症室。因为是警察叫了我过去的,这事对外面怕瞒不了多久。到时候如果被我们的对手知道的话,肯定会拿来做文章。”
“老钟这事确实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他的公司还有我们合作的事情都会受到冲击。”张子祥老先生装作不知道是自己一手举刀向钟柏洪/插/去,像个知心长辈一样安抚人心。“要不这样吧,明天发布柏洪和张震琪订婚的消息,让摸不清柏洪的动向。起码像我们这样有人家是不会随便把孙女嫁给一个重伤的男人。”
“这?柏洪的伤势还说不清呢?”钟泽在电话里面迟疑了一下。
“不怕,只是订婚而己又不是结婚,就当是给柏洪冲喜。”
“谢谢!”电话那头的钟泽哽咽了一下。“我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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