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元和十七年,益州城乡试,高中第六名为沈文瀚,为粟阳府安阳县人士。”
“是我啊,中了,中了。”
人群中,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人喜极而泣,周围的人纷纷道喜,这位高中亚魁的沈文瀚的考生颤颤巍巍地被身边的孙子扶着。
李长江和张管家羡慕地往亚魁看去,然后开始期待又忐忑地看着还在唱榜的人。
“乡试第五名...”
“乡试第三名...”
眼见乡试第一名就要唱榜,榜前的考生和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静默地等待此次乡试第一名的名字被念出来。
“乡试第一名为益州城安庆府望江县岳西镇大瑞村李意卿。”
周围的人嚷嚷开来,“解元是安庆府的李意卿老爷。”
“第一名是李意卿。”
李长江石化地直直站着,连张管家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张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回过神来,连忙抓着还在发愣的李长江道:“李老爷,是李公子啊。”
书童这时候也跟自家公子考中一样,在后面兴奋猛地推了一下李长江道:“李老爷,李公子高中解元了。”
连连被两人激动地推搡着,李长江回过神来,也不管周围的人,直接蹦了起来,“中了,中了,第一名是我儿子啊。”
李长江抓着张管家和书童,看着跟发疯一样道:“哈哈哈哈哈,意卿中了,还是解元,乡试第一名啊。”
周围见他如此,一些上了年纪的考生跟边上的人道:“这人看着这么年轻,怎么说解元是他儿子?是不是太过激动说错话了?”
边上的人说道:“你刚刚是不是没听清,这解元不到志学之年,今十三岁。”
这人一听,惊呼地往后退了一步,“什么?竟不到志学之年。”
被这么一嚷嚷,榜前的人都知道今年的解元才十三岁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李解元啊?”
考乡试的人还是有在安庆府认识李意卿的,直接大声道:“我看这李解元是那文曲星下凡,他之前回回参加科考都是第一名,可是小三元。”
“那怎么先前没听说过?”
小三元对于科举的人来说,还是挺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怎么这李解元名声不显,却又在乡试拔得头筹。
这是因为李意卿沉寂了几年才考乡试,而且他又不是那种爱炫耀的,考完院试后就回家窝着,到了府学也是很低调,大家就潜意识里忘记了,他可是九岁拿下的院试案首,还是小三元。
站在考院门口的副主考看向苏怀清,拱手作揖道:“苏大人,可真是独具慧眼,这一点,解元竟然还是之前九岁就考了小三元的李意卿。”
苏怀清看向榜单前吵闹的考生们,眼神闪了一下,淡淡道:“这次解元的考卷可是我们考官共同商议取中的,此子不同凡响啊。”
其实往年圣上都是派翰林院的官员领命主考乡试,也不知今年为什么叫他一个吏部侍郎来益州主考,吏部主管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作为吏部侍郎的苏怀清最是喜实务之人,三场考卷取舍,就批了李意卿为第一名。
至于解开弥封的考卷以后,考官们一致大惊,甚至因为年龄的原因要把这次李意卿的名次压下来,最后还是苏怀清拍案决定按原来的名单发榜。
这边的李意卿不知道差点因为年龄的原因错失解元名头,三人正慢悠悠往考院走来呢,附近人潮拥挤,马车进不来,半路他们三人就开始步行。
虽然张管家和书童也为李意卿高兴,但两人还记得这次要看榜的,李长江咧着嘴跟着两人看榜单。
“中了,中了,我家老爷中了。”书童看向榜单上的名字。
李长江看去,也跟着笑了,“敬春中了,四十九名。”
只有张管家,反反复复看了两遍乡试正榜,这一百一十五名的名单很快就看完了,而且李长江和书童也跟着看,决定漏不了名字。
三人一起过来看榜单,李公子和范公子都中了举了,大少爷没中,不知道少爷能不能释怀点,最后张管家在副榜见到了张自新的名字,乡试副榜,只能参加下一次的乡试。
张管家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左右大少爷先前已经有了准备,想到什么,焦急道:“李老爷,小四,我们快回去,报喜的人一会儿就过去了,要准备好喜钱红封。”
李长江三人急忙回去,喜钱其实一早就准备好了,这会儿的李长江心情愉悦的很,回去在准备好的红封里又加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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