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都学会大义灭亲了。”
增寿不管罗凡眼中烈火,跳下桌子,拍了拍袍子后面,皱着眉头嗔怪道:“哎,桌子上都是血手印,你都不提醒我。”
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
他身形高,体态比一般男子瘦削挺拔一下,小腰纤纤,行走起来让人明白玉树临风的意义,风摆柳水荡波也不过如此,罗凡对他多有不满,此刻也不得不认同,这小白脸卖相的确是极好的,也怪不得诚亲王一心压制:他人聪明,鬼主意多,长得又这般好,若在宗室中冒了头,哪里还有诚亲王说话的地方。
“嗨,张可欣,你受苦了。”
开门前,增寿忽然回头看向墙角。那里一个白衣男子静悄悄地站着,一双明眸中满是泪水,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向他们诉说。
“你可真傻,自杀后中阴身不能进入轮回,长留在中阴界。何苦来着,哎,要超度可是要花费不少银子呢,有钱吗你?”
增寿前一句话还在感叹,后一句就让张可欣的鬼魂立马变了脸色。
夏县令,在院子里踱来踱去,那地上青砖估计都要被他蹭下去一层尘土。
林之山见他们出来,脸上立马轻松下来:“我可以走了吧。”
“嗯,可以走了。”
增寿点点头,又来一句:“张可欣让爷给你代个好。”
林之山站住:“大人又说笑了。”
“并没有,我得到老和尚传授的引魂香,刚才引出了张可欣魂魄出来,他亲口所言。”
“那他有没有告诉大人谁杀了他呢?”
夏县令语带嘲讽。
“当然,他说杀了他的是自己的贪念。”
“贪念?”
夏县令立马看向林之山,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提马上就走了,装作若无其事。
“一天都在对牛弹琴,爷累了,罗副使你对榆木疙瘩解释一番吧。”增寿装模作样地伸个懒腰,手一伸,“顺子,扶爷打道回府去也。”
顺子颠颠儿上前,一脸谄媚:“爷,您慢着点,哎呦喂,这出来一路都不够我们爷操心的,真是,什么事都要我们爷亲力亲为,爷,这有台阶,慢点慢点。”
初七吐吐舌头,朝罗凡挤眉弄眼:“知道的说他这叫忠心护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扶着大肚婆呢。”
罗凡打开门,将屋子里的种种痕迹给夏县令讲一遍,后者目瞪口呆,急忙叫人去找仵作带着凶器来,要实地做个测试,看看张可欣能否真的用这办法自杀而亡。
“夏县令,现场这么多蛛丝马迹你都没看到,这些本副使都要如实写入奏折,汇报给朝廷作为你今年评定的依据。”罗凡一脸大义凛然,彷佛这一切痕迹都是他自己找出来的,完全没增寿什么事。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林之山咬牙切齿,盯着那柱子边缘的一点血迹,恨恨地一圈砸上去:“贱人,活着犯贱,死了也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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