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六爷在里面洗完澡。顺子敲门道:“爷,奴才来收拾。”
增寿泡在大木桶里,热气滟滟地熏着,水气朦胧,身上每一处都蒸腾的格外熨贴舒服。这几天经历了惊恐、无奈、劳累、困惑。身心疲惫,他竟然靠着桶边睡着了。
“爷,奴才进来了。”
顺子敲了几下见里面没声担心出事,一把推开门,房间里很安静。他叫道:“六爷,爷,您没事吧。”
他走到桶边刚要伸手,增寿猛地醒来,大叫一声:“滚出去!”
顺子愣住:“爷,奴才听着没声音,进来……”
“出去!”
增寿背对着他,桶上方露出一点洁白的脊背。
顺子低头,努力想将那一抹洁白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滚。”增寿气愤异常,用力将水泼向他。顺子缩着脖子低着头,一点点往后退,“爷,您别气都是奴才不好。”
顺子走出去,紧紧地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缓缓闭上眼睛。
果然如此,就是这样,这些年就有过怀疑,现在是……真的证实了。
“顺子,小六呢?”
罗凡晃晃荡荡走过来。
“爷在洗澡。”
“哦。”
罗凡大咧咧就要开门进去,被顺子一把抓住:“将军要去做什么?”
“找小六说话啊,放心我没喝多。”
罗凡咧嘴傻乎乎一笑。
“六爷在换衣服。”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罗凡又去开门。
“不许进去。”顺子全身都靠在门上就是不让开。
一个小太监,罗凡并不放在心上,他喝了点酒,虽然没彻底醉倒,但借着酒劲,动作有些粗暴,一把拽过顺子往旁边拉,说来奇怪,瘦弱的顺子竟然纹丝不动。罗凡愣了一下:“你小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罗黑子,进来吧。”
增寿在屋里发话。
罗凡得意地朝顺子一笑,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
说着一把拉开门走进去。
“你还真在洗澡啊,大男人还这么矫情,洗个澡,门关的严严实实,还叫顺子在门外守着,好像谁能把你怎么着似的。”
罗凡进来,看到增寿外面是一件家常的淡绿色袍子,衣服没有系好,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和一小块洁白肌肤,隐约有点水汽透出,里衣边缘有点点潮,顺着向上看,是锁骨小坑,小巧的下巴。罗凡侧过脸,错开眼睛:“衣服赶紧系好,小心着凉。”
增寿背过身子去整理衣服,罗凡走到屋子中间伸手拨了一下木桶里的水,增寿叫道:“你做什么?”
“这水还挺热乎的,我也洗洗吧。”
增寿一愣:“啊?你洗洗?回你房间洗啊?”
“这水挺干净又热乎乎的,就着剩水洗洗算了。”
罗凡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增寿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看你真是喝多了,成何体统。”
罗凡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罗凡将他向外推:“回你自己房间去,耍什么酒疯。”
顺子抱着盆子跑进来,直接就去舀木桶的水,罗凡喊道:“你们主仆二人怎么这么矫情?我都不嫌弃你们还矫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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