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顺子给错了情报,岑九自然会惩罚他,就如同对初七,明知道中间有内奸,却还坦白她是唐县令之女的秘密……
这样一想,罗凡浑身打个冷战:如果初七真出事了,自己也是将她推向可怕境地的……凶手之一。
这感觉很不好。
罗凡是武将出身,喜欢真刀真枪战场上见真章,这种背后算计人的事情,尤其算计的还是熟悉的人,这滋味可不太好受。
罗凡关上门,转身看到柏先生打着哈欠走出来。
“早啊,罗将军。”柏先生笑的风轻云淡。
“你也猜到了对不对?”
柏限生得意地眨眨眼:“就四个人,不是我那自然是他。哎,这荣华富贵真是迷人眼啊。”
“罗黑子,顺子走了吗?”
增寿的声音从房内懒洋洋地传来,罗凡打开门走进去。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红花油气味,罗凡吸了吸鼻子:“是不是该上药了,我帮你揉揉?”
增寿将杯子裹紧:“不要。”
“你不知道,这些药油要揉的发散开才管用的,自己揉是使不上力气的。”
说着罗凡就去扯他的被子,增寿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叫道:“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罗凡气恼地坐到床边,增寿急忙往里骨碌一下:“你说谁娘们?”
“顺子走了,岑九不会放过他。”
“那是自然。”增寿嗤地笑了一下,“出卖我的人不会有好结果。”他言语间很是得意。
“其实,顺子也是可怜之人。若不是你当年……”
“若不是我当年一句话,他也不会残损身体进王府做了小太监对不对?”
增寿冷笑一下:“怪不得我,这都是他的命,呶,你也看到了,我对他仁至义尽,两张银票呢,我可心疼他。至于出去岑九会不会找他麻烦,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罗凡沉默一会,瓮声瓮气地说:“我梦见初七了。”
增寿哈哈大笑:“行啊,是不是春梦?你小子看着老实,这花花心思还不少呢。”说着一巴掌拍在罗凡腿上,这一巴掌拍的极重,像是在报复。
罗凡无暇顾及,喃喃自语:“不是,我梦见她从井里钻出来,说是我们害了她,要找我们报仇。”
“放心吧,就算她做了鬼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
增寿的声音压低了:“你还记得秦九身边那个叫惠香的丫头吗?”
罗凡点点头:“那个被天圣教毒哑巴的?”
“呵呵,是成了哑巴,却不是天圣教下的手,是我在她饭菜里加了些许佐料,她就不能说话了。至于初七,当然也是如法炮制,前天下去她去找岑姑娘之前,在我房里喝了一杯茶,我想那药需要在晚上发作吧。”
罗凡猛地低下头,盯着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的人,这个人有一张绝美的脸,现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本该叫人如沐春风,可现在罗凡只觉如被风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罗黑子,我都是被迫出手的。”增寿说的轻描淡写,“你能站起身,走到门外将门关上吗?六爷我还没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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