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这里的女子怎么都这样?香味刺鼻,一个个花红柳绿莺莺燕燕,温柔的像是水,像扭着劲的麦芽糖,粘糊糊齁死个人。
他想女子就要像小六那样,英姿飒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别说杀伐决断,就是割自己胳膊两刀都不在话下。一想到割自己胳膊两刀,罗凡就觉得坐在这里听曲儿喝酒都是犯错,万一小六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至于小六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想,其实小六也本是女儿身,同样的女儿身,谁愿意看着女子这样放低身段去服侍别人呢。
于是罗凡站起来道:“白兄,你且坐着,我……先行告退。”
说着就要走,白嘉年抓着他袍子角道:“去哪里?还是不是男人,看你坐下来那脸色就在不停的变,不就是喝个花酒吗,你怕什么?”
罗凡有苦难言,白嘉年哈哈大笑:“莫不是怕正使大人责罚你不成?算了吧,那位正使当初在京城名声可够坏的,什么地方没去过,哪里会说你什么。”
罗凡本想着坐在这叫女子服侍,心里对不住增寿,一听白嘉年这话,想到增寿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进青楼楚馆是家常便饭,她是女儿身,自然和那些姐儿没什么牵扯,可是和那些京城纨绔可都是勾肩搭背的,特别是西太后那个幼弟,传说中俩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凭什么?凭什么你增小六可以和那些男子推杯换盏?勾肩搭背?你可曾有一点想到我?
罗凡也是一时脑子发晕,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飞醋,增寿做京城纨绔的时候压根不认识你好吧?
就这样,心里憋着一股火,罗凡索性坐下,那唱曲儿的姑娘已经唱完了,嘴里说着:“这位爷就没听到奴家唱什么,一定要罚。”
说话间已经拎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罗凡心道不喝又要被白兄看轻了,就接过来一饮而尽;旁边弹琵琶的不干了:“爷不喝奴家的酒就是看不起奴家,以后奴家在小姐妹面前哪里还有脸面,不如一根绳子吊了去。不,不如就撞死在爷怀里算了。”
说着竟然真的歪脑袋往罗凡怀里撞,逼迫的罗凡不得不又连喝了三大杯,就这样一口菜没来得及吃,被四大杯酒水灌的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能和增寿说?
“你到底说不说”
增寿伸手掐着他胳膊,罗凡咬紧牙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说就不说。
与此同时,白嘉年看着手里一个印章哈哈大笑。
那是一枚红色的玛瑙印章,上面是古朴的小篆罗字。
这是罗家世代家传的印章,只有罗家家主才可以使用。
这次出门,罗凡的祖父亲手将这枚印章交给他,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若是有危急时刻,可以用这枚印章调集我们罗家隐藏在暗处的家将。”
看罗凡面带疑惑,又唤他侧耳过来,将召集方法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罗家早年也曾经在江南经营,留下一些暗线,罗凡脑子简单,总觉得不到最后关头,犯不上将罗家的暗线都暴露出来,只是随身携带这枚印章,却从未使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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