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爹。”
葵花噗通一声笑出来,忽略脸上那一丝火热,把耳边的发丝轻轻挽到后边,打趣他:“一把年纪也真是难为你了,能下的了手吗?”
“在我心中,你是美人,从未迟暮。”王傲隽毫不脸红地煽情,眼里都是真诚。
葵花用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把那句话带给她的心潮澎拜抚平。
隐藏boss*的功底越来越高了,儿女在不远处,他也能毫无压力的表白。
可是,老太太葵花心里甜得有蜜糖。
苏长宁是一个机关干部,平时还挺忙的,这一回请了很长的假出来探亲,逗留了差不多一个月,归期也到了。
王傲隽却死活不肯跟他们一起回去,乡下风景好,民风淳朴,在这里活得自由自在,适合养老。
苏长宁和老婆把嘴皮子说烂了,也不见他回心转意,都说老人家最固执,他脑子里的弦转不过弯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先离开,又拜托葵花帮忙照顾他。
回去的车上,苏长宁的老婆就对他说:“咱爸很有可能看上咱妈了。”
开着车的苏长宁虎躯一震:“有这事?”
“女人的第六感都比较强,这一回你就等着看结果吧!不然咱爸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怎么会死皮赖脸留在那儿?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呀!”
苏长宁一摸脑袋,有点接受不能。
然而王傲隽强势地在小别墅里住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平静而温馨,夏天来临,天气渐渐热了,葵花家旁边因为挖了一个小池塘而特别凉爽,她家的院子宽大又干净,而且她历来好客,所以傍晚吃过了饭,就会有许多人过来纳凉。
聊天打屁是常事,一个人起个话题,一圈儿人可以聊到天南地北,王傲隽没两天就融入到这个圈子,他说话幽默风趣,言辞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在文化程度偏低的大妈大爷中,是极为受欢迎的。
农村里面年轻的男女普遍外出打工,留下幼小的儿女给爷爷奶奶带,王傲隽肚子里有数不清的故事,小孩子就都喜欢围着他转。就连胆小的芳芳,也特别粘他。
葵花就觉得很好奇,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人在意王傲隽是坐着轮椅的,似乎他就是个英雄,不管是完整还是残缺,都不容置喙。
几乎是没有任何波折,他们两个人就成了公认的一对。
村里的人对葵花格外宽容,也许还夹杂着一些怜悯,毕竟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老了有一个能够扶持她的人,就算有些新奇,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王傲隽便意外地被所有人愉快地接受,快速的成为村里一员。
不到半年,两个老人就领证,住到了一个房间。儿子事业有成,老两口也不缺钱,所以村里人起哄要唱大戏玩得热闹时,王傲隽大手一挥,乐呵呵的笑:“没问题!”
喜棚子扎起来后,戏台歌舞轮番上阵,演了三天三夜,热闹的很。
在一片恭喜的声音中,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
比如说邻村的樊家。
樊宜芙鼻子都气歪了,苏家怎么老是整出新鲜事儿来,还是在她离开之后。
先是挖出了一千万的宝贝,给她眼里没有什么优点的苏宏宁带去了一个荣誉,让他与城里生意上的大佬挂上了钩。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钟茂和说,苏宏宁的翅膀在慢慢变硬,护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下了几次绊子,都没有把对方撂倒,还折进去自己不少钱。
再者,苏家突然冒出来一个功成名就的儿子苏长宁,把孙寡妇的臭脚捧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最可恨的,就是苏长宁的来头非常大,苏长宁的养父来头更大,钟茂和都不敢动弹苏宏宁了,唯恐被这两个人盯上。
樊宜芙就盼望着这认亲的戏码快点儿演完,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父子快点滚出县城,等她把苏家整得分崩离析了,再让他们来后悔。
想想就带感!
然而只能想一想。
钟茂和几次警告她不要再惹苏家,也不要在参与打压苏宏宁的事情,就算想要报复,也要过完这一阵子。
只是像樊宜芙这样好强的人,她占了赢面的时候还要记恨苏家,可是现在苏家红红火火的,苏家母子又过得好,孙寡妇结个婚的排场比她还要大好多好多,明显得打脸啊!
叫她如何服气?
行动上打击不到苏家,口头上就要占尽便宜,樊宜芙号召樊妈樊姐使劲的抹黑曾经的夫家。
比如说孙寡妇不害臊,一把年纪的人跟个糟老头子结婚,还大吹大擂,放花炮鞭炮什么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要是嫁个正常的老头子也还罢了,可那人是个残废!
残废是什么?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的人,孙寡妇脑子有毛病,才那么乐颠颠的。
两个村,相隔就那么一点路,她上午才放完话,不到下午就传到了葵花这里。
葵花笑了一气,才问王傲隽:“你怎么看?”
王傲隽坐在轮椅里看报纸:“讲真,每一回能跟你一起我都满足,不管健康贫穷与否,我都不介意。甚至只有一副骨头,我都没有自惭形秽过,肯努力肯改变,总有一天可以站在高处呵护我心爱的女子。”
“口舌之争多说无益,既然那种脑残歧视我这个群体,不反击到她说不出话,又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