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群人,自入徐州起,就只做过守卫营地的差事,其他青州军杀人也好,放火也罢,都与我们无关,要是将军你只想杀了我们出气,我也不说什么,但将军要是想强加一个罪名给我们,让我们受这不白之冤,我孟坦宁可死在这里,也不会接受的!”
这孟坦不发怒的时候看上去老实温和,可一激动起来,就像变了个人,气势非凡,像一头愤怒的野兽,着实吓人。
就连曹洪坐下的战马,也被孟坦的这股气势所惊吓到,嘶鸣一声后,退了几步。
曹洪勒住了坐骑的缰绳,这才控制住了他的马。
“哈哈哈,连这畜生都这么胆小,真是没用!”
曹洪大笑着跳下了马,对孟坦大声问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孟坦回答道:“在下孟坦是也!”
曹洪笑道:“好一个孟坦,没想到青州军中也有这样血性的汉子!”
说着,曹洪将大刀扔到了地上,说道:“我曹洪生平最恨卑鄙无耻,暗中伤人的小人,又最好结交光明
磊落的男子汉,你有如此气概,绝不会是背后杀人的小人,我曹洪相信你!”
这曹洪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格粗暴直爽,分辨事情,全凭感觉,要是对方是他喜欢的人,那么即便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要和他交朋友,相反,如果那个人惹他讨厌,即便是孔子转世,圣人下凡,他也照样不给面子。
“但是,我只认可你一个人不会做出这种事,你的那些同伴,我却信不过!”
本以为曹洪将要作罢,却没想到他突然调转矛头,指向孟坦身后的那帮青州军。
眼见这个曹洪如此粗鲁,落到他的手上不知道会不会被虐待,那些青州军一脸惊恐地看着孟坦,向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曹洪将军,我孟坦以人格担保,我的这些同伴并没有杀过什么人,他们都是清白的。”
孟坦深知同伴们的为人,他们虽然平时人品都不怎么样,偷鸡摸狗的事也做过,但却始终没有杀过人,正是因为如此,这帮人才被派到最偏僻的南门做守卫。
孟坦也是个爱好和平,喜欢安静的人,他在成为青州军之前,只是乡下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要不是恰逢乱世,连饭都吃不饱,他说什么也不会拿起兵器,当一个士兵的。
如今身为青州军,眼见许多无辜的百姓惨遭杀戮,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为逝去的生命感到哀叹。
而他身边这些同伴,也大都和他一样,成为青州军之前,都是农民或者猎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乱世降临,令这些原本普通的百姓,不得不拿起武器,他们不是为了杀人抢夺财物,而仅仅只是为了三餐一宿,和自保而已,如果让他们去杀害无辜的老百姓,他们是绝对下不了手的,更别说是军中的兖州军了,恐怕就是拿刀逼着他们去杀,他们也还是下不了手。
“嘿嘿,口说无凭,我曹洪做事向来直来直去,绝不允许卑鄙无耻的小人在我眼皮底下溜走,除非能证明他的清白,不然的话,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