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一门忠烈一般,陶谦虽然糊涂,但也深知这对父子并不是省油的灯,在他面前逢场作戏,不过是想要气一气糜竺罢了。
果不其然,看到这两父子上演的这一出悲壮好戏后,一旁的糜竺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在他两父子的表演之下,这两兄弟变成了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而陈珪、陈登两父子,则成为了忠义化身,如何不让糜竺生气?
于是糜竺一时之间,竟也气得无言以对,指着陈珪父子“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想不出回击的话来。
正如此前说的,这糜竺虽出自徐州名门,又有一定的才干,但为人正直且单纯,面对精于算计的陈珪父子俩,每一次都落于下风,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摩擦得比较少,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没有那么明显,可如今徐州正面临多年以来最危急的时刻,双方政见不一,矛盾也就尖锐了,而双方在场上交手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糜竺完全不是这两个狡诈父子的对手。
突然,气急败坏的糜竺大声喊道:“要不
是你弟陈瑀引来袁术追杀,我们如何会被曹操四面包围?”
顿时间,厅内一片寂静,就连一向沉稳老练的陈珪,听到糜竺直言叱问之后,脸上也不禁抖动了一下。
原来,这陈珪有一从弟名为陈瑀,陈瑀过去与袁术有仇,所以此次原本是陶谦盟友的袁术,却突然借报仇为名,发兵攻打徐州,向着下邳而来,徐州各地的援军,原本是要聚集到徐州城周围,保卫徐州城的,怎知袁术突然发难,从扬州进军徐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原本救援徐州城的各路援军,给截断了,这才使得曹军能够肆无忌惮地包围徐州城,而徐州各路的援军却迟迟不能到达。
一时气愤而口不择言的糜竺,脱口而出了真心话,让场面变得十分尴尬,这时就连陶谦,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调解厅内的气氛了。
只见陈珪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说中说道:“原来糜别驾是因为这个才看老夫不顺眼的呀?”
发觉自己竟然失言后,糜竺也觉得说过头了,心中感到后悔,于是他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想到陈珪却冷笑一声,说道:“糜别驾不必顾忌老夫面子,国难当头,老夫本应该大义灭亲,如今既然是陈瑀引来袁术攻伐徐州,老夫自当有个交代。”
这时陶谦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道:“汉瑜不必多虑,袁术乃反复无信之人,即便与陈瑀无怨,他也会想着别的借口进攻徐州的,这等趁火打劫之人,你能耐他如何?”
陶谦最倚重的两人,一是糜竺,另一个就是陈珪了,遇到他们两个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陶谦往往都会站出来做和事人,调停纠纷,这也是他作为主君唯一有用的地方了。
听到陶谦说的话后,陈珪拱手说道:“主公此言差矣,陈瑀有罪,自当受罚,与袁术无关,如果因为他是我从弟的缘故而不罚,将来人人都会以为,我们陈家的人,可以依仗主公的庇护,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