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什么纪灵了,但叫我张翼德碰上,定打得他跪地求饶!”
张飞气势非凡,整个大厅都是他的声音,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了起来。
众人都被他那刺耳的喊声给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这喊声,都能代替鸡叫,把全城的人都叫醒了。
但苦就苦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经常会被突如其来的大叫声给吓得心惊肉跳,同时两耳生痛。
年纪轻的人还能承受得住,但像陈珪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就难以忍受了。
当张飞的喊声过后,却见陈珪捂着心口脸色难看了起来。
“父亲,你没事吧?”
陈登发现了父亲的异状,赶紧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陈珪摇了摇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老了,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说着,陈珪对刘备拱手说道:“玄德公,请容老夫先行告退,老夫这把老骨头实在是不中用了。”
刘备慌忙说道:“如今夜已深,沛相身体不适,应当早些回去休息才对,是刘备没注意到时间,在下之过也!”
刘备说着,显得十分自责。
陈珪摆了摆手,说道:“玄德公不必介意这点小事,反倒是老夫身为幕僚,本当尽心竭力为州牧分忧,只可惜老夫身体已是风中残烛,恐怕不能时常侍奉在玄德公的身边了。”
陈珪说着,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刘备见状,赶紧走上前握住了陈珪的手,感慨道:“沛相乃徐州之柱石,若没有沛相相助,玄德该为之奈何?”
陈珪笑了笑,对刘备说道:“玄德公勿忧,即便老夫不能侍奉在玄德公左右,还有老夫的犬子在,元龙虽然没有很大的名气,但才能却在老夫之上,他只是缺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玄德公能信得过老夫,多给他些锻炼的机会,老夫敢保证,元龙必能助玄德公大展宏图,得偿所愿。”
陈珪最后说的话意味深长,刘备听后也是心中一动,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刘备恭敬地对陈珪一拱手,说道:“玄德深感沛相鼎力相助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平复徐州之乱,以谢沛相之恩!”
陈珪又笑了起来,说道:“玄德公言重了,时候不早,老夫也该回去了。”
陈珪说完,他儿子陈登便向刘备拱手说道:“玄德公,恕在下要照看父亲,不得不先行告退了。”
陈登刚说完,却没等刘备回答,他父亲就先说道:“元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老夫虽然不中用,但走回去的能力还是有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也应该多用心给玄德公出谋划策才对。”
陈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儿子在刘备面前多表现表现自己的才华,难得他能遇到明主,如果不能得到赏识,那将会是无比遗憾的事情。
陈登立即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虽然他也很担心父亲的身体情况,但是如果辜负了父亲的一片心意,只会更让父亲更心痛。
所以陈登听取了父亲的话,在大门前向陈珪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