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怎么收敛心思,王羡鱼便被此处引去注意。马车是停在一处偏僻之地,四处空巷、无一行人,王羡鱼见状不觉沉了脸色,看向驭夫:“这是何处?”
驭夫伏在地上,闻娇娘隐有怒意,惧着解释:“是杨家小郎……”
话还未说完,王羡鱼丝毫不掩怒气,斥道:“杨小郎尔主家乎?”杨家郎君是你主人?
驭夫听王羡鱼呵斥之声冷汗涔涔而下,知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再辩,只是哆嗦着伏在地上。驭夫是得了王列首肯才听从杨谰指引,他错不在此,而是错在未发觉此地不妥。若是杨家郎君意图不轨,届时如何善终?
王羡鱼不想将人往坏处想,只是细细思虑,杨家郎君此举却是荒唐。可能是王羡鱼本就对那杨家郎君印象不好,不过带妹妹去红楼、撺掇妹妹带王羡鱼出去游玩好让他行方便之事,种种行径哪一样能让王羡鱼生出好印象?
好在他现在走了!不然王羡鱼还真不知如何面对他。如今杨家郎君不辞而别,怕是方才君子察觉不妥,这才出手相助的罢?
“阿鱼这是怎么了?”王羡鱼怒气正盛,不远处王列与桑果一齐从而至,见驭夫伏跪在地上,王列故此一问。
王羡鱼未回答,倒是反过来问王列:“此处僻静,兄长是如何寻来的?”王列一讪,一时竟是答不上来。王羡鱼见状气极反笑,碍着君子也在,并未拆穿兄长。但却是垂头不再看他,王列一连唤她两声,小娘子只做不知,不理不睬。
跟着王列过来的桑果行至王羡鱼身侧,满心不悦却又不好逾矩指责,只能暗自腹诽:出门之时她准备随着娇娘上车,却是被大郎拦下,让她随着其余婢子一起乘车。还有方才众郎君拦路道喜,大郎明明可以让马车稍待,但偏偏放任娇娘与二位郎君独处……彼时跟在后面的马车被堵,桑果眼睁睁看着娇娘从自己视线消失,怎能不怨?
主仆二人皆是脸色不好,一旁的君子及时道:“今日不是要去寻冉公么?走罢!”
王列平日甚是沉稳,现在见妹妹恼他,生出几分无措来。正好君子解围,王列便顺势道:“列谢过君子引荐之恩。”一旁王羡鱼终于知晓那日兄长说的“自有安排”是什么意思了,求医确实是个好借口。
君子言罢便向前走去。王列未动,看向王羡鱼,似有讨好之意。王羡鱼虽是生气,但不至于在此时怄气,因此便跟上君子,王列见妹妹这般,松一口气。
君子走在前,却是对此地不熟,走出小巷后便停下步子等王列。此处虽然是在郊外,但王列依旧驾轻就熟,转了两条路便将人带至赏玩之所。
百花宴,宴如其名,有花无数,只是这花却是前朝爱花之人陶翁种下的,并非大自然鬼斧神工之景。陶翁爱花成痴,一生未娶,故去后有好事者感其护花之心便时时过来照看。后好事者病故,其友众人代为过来照看,这才让此地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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