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难事,他也有足够的办法让他们为他所用。那么如此便足够了,天策府急需人才,他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个日久见人心。
毕竟,他还看得清楚李长明头上现在可是对他毫无攻击力的绿名。
李长明面露动容,他两行热泪滚滚流下只叹道:“将军如此信我,我自愿为知己者死。这帖木儿做了我多年长官,虽一直与我颇有些矛盾,为了应付于他我也颇费了些功夫,但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实乃悍勇之将大忠之臣。他虽将汉人视若草芥,但仍为社稷着想,不然我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此番成就,只怕要辜负了归州城父老乡亲。我对此人,虽是深恶痛绝,但也敬佩于他的忠骨,只求能尽微薄之力全了他最后的薄面。”
卢子湛叹息一声,点点头。这年月义军进程哪个不烧杀掠抢,即便天策府军纪严明从未出现过如此恶行,但也还是会将贪官恶贼斩首示众,这是夺民心的最好的办法。李长明若不这么做,帖木儿只怕将要受尽了这城中百姓的唾骂。
毕竟他乃蒙元高管,毕竟他视汉人如草芥。哪怕罪有应得,李长明仍旧于心不忍。
“其实我早已安排人严加看管了,”李长明沉默片刻又说:“若非如此,帖木儿确有机会逃走,他深知我小心谨慎,也知我会全他名声,故而自尽。他在那张宣纸上大骂我是乱臣贼子,又说我最后的举动是妇人之仁。军师已将那血书保管好,想来将军也会有答案了。”
李长明说这话的神色刚毅坚定,显出几分血性来,倒不再像是个白面儒生了。
卢子湛冲他点头道:“我自是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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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陵早已收到卢子湛那一方传来的消息,他二人始终保持联络捷报也在两军之间传输。
成功渡江,接下来的征途倒是顺利,只是这不过是个表象。天陵已经收到苏日勒和克传信,说朝廷有可能派汝阳王来平义军,只是碍于左右丞相之争始终举棋不定。同时,也有消息说,苏日勒和克如今在朝中风生水起,原本还想借助天策府之手打压汝阳王,现在见皇帝如此信任于他且一直惦念旧情,便想甩了天策府这个成不了大气候又危险的棋子。
想想看,若是让政敌发现他与天策府暗中接触,也实在是足够倒打一耙的了。
这些都是可以预料的。天陵整理好这些信笺,转而又看到灭绝师太的来信,信上只提起屠龙刀现世,海沙帮夺得屠龙刀,多个江湖帮派已经为夺屠龙刀出动,武当张真人也已派三弟子下山平息这场荼毒武林的罪恶,峨眉定也义不容辞。天策府如今虽战事紧急,但想来夺得天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若能助峨眉平息此事,想来是一件能使天策府扬名立万的大好事。
秦天陵冷笑一声,只把信纸丢到一边,站起身来:“叫张将军来见我。”
外面守着的侍卫应声而动,没多久张大元已然躬身等候。
天陵摆摆手,示意底下人给他看座看茶,又挥退众人:“我这几日有可能会离开军中。”
张大元立刻放下茶碗,虽不至于面色大变惊慌万分但也十足的惊异:“是、是、是家里头出事、事、事儿了?”
“不,”天陵摇摇头把峨眉的书信递给他看:“屠龙刀此事涉及到武林中千万人的性命我必须亲自走一趟。”
“可、可、可是这边军队事务……”
“打从天策府建立起,你就是我的臂膀,这不仅仅因为你最初就是那个小山寨的头目,也因为你确实有这个能力。更何况刘跃鹏还在,他为人一向有勇有谋,有时候难免有些小心思,你多注意就是。我一向信你。”
“定不辱命。”
他激动地双肩颤抖,难得流利的说了流利的四个字,一抬头就见天陵笑的有些戏谑,顿时又有些羞赧起来。
天陵走过来拍拍他肩膀长叹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还会比较顺利,但马上就会十分艰难。我此次前去不仅仅为了屠龙刀,还为了借着女子的身份消除朝廷的戒心。同时,有个人还要我亲自去请。”
张大元眼睛一亮:“可是少、少、少康说的那、那、那一位先生?属下定、定、定能好好带着府里的弟兄,等、等、等着府主的好消息!”
“都快娶媳妇的人了,快别像个孩子一样了,快把这结巴的毛病改改,省的月如不高兴。”
张大元难得的红了脸,挠挠后脑勺憨笑:“她、她、她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