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然不会。”江绛心道如果是妹妹可能就不一样了,她出生之后,她哥挨了挺多打的哈哈哈哈
不过,江绛正经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你未出生的弟弟妹妹都是她掌心里的宝。”
清嘉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江绛扭头看了看四周,“你母妃呢?”云如宫宫婢本就少,如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今早母妃差点滑倒,太医说动了胎气要静养,我便出来了。”
这样啊,江绛恍然,那她来得不是时候,“你要跟我去凤栖宫玩一会儿吗?”
晏清嘉摇了摇头,“我要守着母妃。”
江绛闻言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乖孩子,“好吧,你可真是个男子汉。”
“我就先回去啦。”
随即举起油纸伞出了游廊,和晏清嘉挥挥手离去。
等江绛的身影离去,晏清嘉捧着漫画书在游廊下聚精会神的看着,忽然听见脚步声靠近,扭头看见了温贵妃正朝他走来。
“……清嘉给温母妃请安。”
温贵妃温和的目光从晏清嘉身上扫过,,落在他手里的画书上,柳眉轻轻皱起,“你母妃就任你看这些无用之书?”
她语气并不尖锐,很平淡缓和,可无端的就给人一直严厉指责之感,“这些就是消遣的玩意儿,你读了没有半点用处。”
晏清嘉小脑袋垂得低低,温贵妃蹲下身与他平视,将他的衣袍整理整齐,提醒道,“清嘉,你要知道,等你弟弟出世,你只有好好用功才能夺得你母妃的关注,夺回你母妃的喜欢。”
“母妃是爱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会一样爱我。”晏清嘉执拗的反驳道,温贵妃闻言失笑,“那可不一样,你看。”
她伸出手,握成了拳头,语气轻柔,“保护掌心肉的时候,可是将手背推在了外面。”
“你母妃在何处?”
半晌,晏清嘉才闷声道,“她在殿内静养。”
温贵妃脸上浮起一层怜悯之色,她握住晏清嘉微凉的小手,“你瞧,你身上都被雨丝打湿了,她都没想起让宫婢找你进去换身衣服,让你一个人待在外面。”
“你母妃现在满心都是你的新弟弟,清嘉,你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你还没发现吗?”
下雨天,外面雨声淅沥沥,很适合睡觉,到了过午,天黑的也很快。
江绛午觉睡醒之时,殿中昏暗,只静静燃着一盏烛火,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穿鞋走出去,哑声道,“月牙?”
一连喊了好多声,也不见月牙出现,此时守在殿外的宫婢应了一声,快步而来,“娘娘,月牙姐姐出去了,您有何吩咐?”
“哦没事。”江绛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麻烦给我倒杯蜂蜜水,谢谢。”
宫婢福身一礼退下,等江绛喝完水,人也清醒了不少,恰好月牙回了宫。
“娘娘,奴婢听太医院的人说,林修仪胎象不稳。”
“你去太医院了?”江绛关注点走歪了,月牙无奈道,“还不是娘娘您又开始熬夜了。”
“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您平日午睡都不会睡那么久。”月牙一眼看透,江绛赞叹一声好眼力,随即趴在圆桌上垫着下巴,“那林修仪这一胎保得住吗?”
“不甚清楚。”月牙摇了摇头,但是林修仪若还是这般神伤忧虑下去,定然保不住。
“那你去送点东西过去慰问一下吧。”江绛抬着眼看着月牙,随后又一下蹦起,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小画书,“顺便把这个送到东宫去。”
月牙:……
江绛朝她眨眼放电,油腻腻的比了个心,隔空深情一吻,“爱你。”
月牙:……呕。
议政殿,启明帝手中捏着本折子,眉头紧皱着,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折子被他狠狠摔出去,怒火冲天。
“漠族当真是劣性难改!”
殿下,三皇子晏清嵩垂眸瞥一眼滑至殿中的折子,抬手漠声道,“儿臣愿领兵出征漠族。”
晏怀殊俯身捡起折子,送回龙案上,冷静的刨析,“漠族的秋冬比大晏来得早,秦国降和,他们必定认为大晏盆满钵满,趁秦国来使大晏,抢了几个边城的粮草,大晏也不会大动干戈。”
“再者,长公主前年与大漠和亲,漠族有恃无恐。”
若只是这么简单,启明帝倒真的会大大方方的不计较,可漠族竟然屠了城!
那城虽小,但有几万百姓,大晏国威怎能被这般挑衅而容忍。
“纵然秦国使臣还在大晏,朕也要让漠族血债血偿!”
晏怀殊垂眸思索片刻,随即抬手作揖,沉声道,“此战必出,但杀鸡焉用牛刀,皇室之人亲自领兵,还给那漠族长了脸,这等事,我大晏不做。”
晏清嵩闻言瞳孔骤然紧缩,随即眸眼一暗,不让他领兵出战……
启明帝觉得晏怀殊言之有理,让皇室领兵,的确大材小用,漠族不配,他想了想,“你表兄已从边疆回京,他从战多年,也曾随你外祖征战过漠族,不如让他去?”
“不必。”晏怀殊摇头拒绝,有些无奈道,“表嫂即将临盆,父皇放他一次吧。”
“那……”
“温家亦可。”晏怀殊露出一抹淡笑,“三弟一同前去。”
晏清嵩猛的抬起头。
殿中,墨袍男人唇角那抹笑意转瞬即逝,俊美的眉眼在烛火下显得有几分疏冷,那双幽邃的凤眸里划过一道狠戾之色。
“大漠的野心昭然若揭,势必要打他们一狠棍长长记性。”
“我大晏的长公主,便由三皇弟率领大晏将士相迎,接她回家。”
他大晏,不需和亲,只靠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