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脸懵逼。
她拿着竹签指了指昏暗的天空,一脸悲愤,“拜托,这天都黑了!”
这踏马就过分了,她以为今天晏怀殊又忙到缺课,这烤串刚出炉还热乎乎的呢!
南岭的视线从那些香喷喷的肉串上恋恋不舍的挪开,一板一眼道,“马场有灯盏,娘娘不必担心。”
“本宫在吃饭!”这才是重点!
江绛啪的巴掌拍死落到她手背吸血的蚊子,愤愤道,“你请你家太子来这儿!”
随即又蹦跶起来,企图躲开蚊虫的攻击,“月牙,我们搬到殿里去,这里蚊子太多了。”
要是平常南岭自然会铁面无私,坚定的将小皇后请到马场,可现在烤串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他果断的作揖一礼,“请娘娘稍等。”
晏怀殊在马场等了半天,只等了南岭一人,“殿下,皇后娘娘说请您去趟凤栖宫。”
“她又怎么了?”晏怀殊剑眉轻皱起,南岭闻言心虚的弯了弯腰,恭顺道,“娘娘在吃夜宵,只说请您过去。”
“许是……许是请您一同。”南岭声音极小,话说小皇后那肉串用了什么香料腌制,真的挺诱人的。
晏怀殊闻言深吸口气,负手背于身后,忍着气道,“走。”他倒要看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一进凤栖宫,便看见了满宫庭里的花灯,色彩缤纷,却极有规律一点都不晃眼,仔细看,那灯笼上了画着各种简笔漫画,可爱至极。
“哟来了啊。”正殿里的殿门大敞着,一袭墨色劲袍的男人一走进来江绛就看见了,她高举着胳膊朝他招了招手,“进来吃烤串啊。”
说着低下头就着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最后畅快的打了个酒嗝,豪气万分一声吼,“爽!”
晏怀殊见她这种出格离谱的举动见多了,忍耐性好了不少,他跨进正殿,打量着桌上丰盛诱人的各种烤串,视线落到桌上那壶酒上,下意识想捂腰。
正这时,月牙搬来一个小矮凳,“殿下,请。”
晏怀殊落了座,见小皇后吃的开心,将她面前的酒杯撤走放到自己面前,“本殿近日极忙,傍晚难得有空,为何不来?”
“等你忙完了,我们再正经开始也可以啊。”
没有酒喝,江绛便翘起沾了油的食指与中指,两手捧起另一杯果茶,咕咚咕咚两大口,最后坐正了身子,正经道,“你看,你忙,还要抽时间教我,很累对不对?”
“但是你忙完了,认真的教,效率多高啊。”
“歪理。”晏怀殊面无表情吐出这两个字,江绛努力证明自己的立场,“我这是为你着想,你可是太子,累坏了身体陛下可是会找我算账的。”
“小皇后莫气本殿,本殿便已知足。”
“嘿,我说你是不是又想吵架啊。”江绛听着就不乐意了,“好心叫你来吃个夜宵,喝个酒放松一下,你还挑三拣四的。”
她起身将晏怀殊面前的烤串一收,硬塞到南岭怀里,“你吃!”
被馅饼砸中的南岭懵了一瞬,便不客气的抓起一根就开始吃。
晏怀殊轻瞥他一眼,“放下。”
江绛叉起腰,“让你吃你就吃。”
嘴里嚼着,手里拿着却不能乱动的南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