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掌权已久,你傻乎乎的,如何斗得过她?”
“咳。”江绛心道她总不能说陛下好像有意庇护她吧,而且老皇帝那长辈的态度她至今都搞不清原因。
“气头上,被激了一下嘛。”
纯妃见她笑得灿烂,也便没在说什么,只嘱咐她小心些,稍坐了片刻,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沉,担心下雨便告辞回了仙阁。
过午之时,天上雷声滚滚,时不时有闪电从天空划过,似是要将天空撕裂一般,随即降下的惊雷响炸在头顶,江绛头皮发麻,吓得躲进了被窝里。
而宫外,城内一处暗巷里,杀气腾腾,刀光剑影间肉眼可见的火花,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处空间。
四个黑衣人招招直击死穴,长岭肩背被划了好几道,鲜血齐涌,而他顾及不上,抬手执剑抵挡住迎面劈下来的一招。
此时一道墨影飞跃而来,替他挑开身后那一剑,狠厉的眸光扫过眼前的黑衣人,手中利剑一挥,沉声冷静道,“再撑一撑,暗卫马上就到。”
长岭咬牙点头,眨眼间对了二十多招,三名铁血气息的暗卫从天而降,他便松了口气,而余光却瞥见一道寒光从墙头射下。
“殿下,背后有箭!”
长岭惊呼出声,晏怀殊闻言,硬生生将攻势扭转,一支浸着幽蓝寒光的利箭便与他擦面而过。
而此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挥剑而上,晏怀殊发觉之时已晚,那一剑便落在了他的背上,幸好长岭反应及时,飞身而上将那剑挑开,同时暗卫将黑衣人擒住。
“殿下?”长岭上前扶住晏怀殊,男人轻摇了摇头,“伤口不深。”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鸣在头顶滚过,男人深邃的凤眸微眯,狠厉的眸光扫过地上被生擒的两名黑衣人,眼底划过一道冷色。
“别让他们死了。”
说罢,他抬脚往巷外走去,背影挺拔,好似未受半点伤,“回宫。”
凤栖宫内,江绛伸了个懒腰,喊来了月牙,将小画本和一张宣纸交给她,嘿嘿一笑,“老规矩。”
“娘娘,您有这功夫每日多练练字,也不会被景姑姑说字如狗爬了。”
“你居然还吐槽我。”江绛感觉不可思议,月牙最近是越来越不爱她了,随即气哼哼的翻身下床。
“那我自己去。”
她今天背了一整天的书了,正好把任务完成,明日就可以偷偷懒了。
拉着月牙一路蹦蹦跶跶到了东宫,江绛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揪着月牙将她扯回去,小声道,“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她对东宫本来就很怵,这一次都没看见半个宫人在宫院走动,安静的可怕。
这么想着,她扭头就走,“快快快,趁他们还没发现我。”
此时,背后传来男人淡漠的嗓音,微哑,“既然皇后来了,为何要走?”
“……”江绛拧着眉头甚是苦闷,这狗男人在东宫门口安了摄像头了不成?
想着,她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瞥了一眼游廊下的晏怀殊,瘪了瘪嘴巴,“我想来背诵,但发现自己没背熟,回去再背背。”
晏怀殊幽暗的眸光从她身上划过,落在了她手上,“怎么,又自带上门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