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从惊喜中反应过来,她想上前却被一道墨影抢先了一步。
晏怀殊扶起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床榻的江绛,“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有啊。”江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揪着他的袖角拽了拽,“快给孩子吃一口吧,再饿下去马上没了……”
还是那么皮,晏怀殊唇角轻轻扬了扬,悬了许久的心算是落地,他扭头吩咐,“月牙,去端来一碗淡粥。”
“长岭,去请景太医。”
两人齐齐领命下去,江绛却很是委屈,她没什么力气,便掐起晏怀殊手背上的一块肉,控诉道,“你也太不是人了,让我喝粥……”
小皇后那点劲不痛不痒的,晏怀殊不甚在意,他轻轻挑了下眉头,“躺了整整两日,你还想吃荤食,是嫌自己受罪太少了?”
“……”江绛朝他翻了个白眼,气哼哼抽出被他搀扶的胳膊,把人推开后,才发现这殿中皆是冷硬严谨的风格,大惊,“你还把我卧室改装了?”
“大哥,我可是女孩子,风格相差太大了吧!”
“……”晏怀殊站起身,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抬手捏了捏眉头,“这是本殿的寝宫。”
“啊哦。”江绛瞬间安静了,随即又不解道,“为啥我在你这儿?”
“凤栖宫塌了?”
“大哥你这床有点硬,你睡着骨头不疼吗?”
小皇后像个小话痨似的,一串一串的问题砸向晏怀殊,他耐心的听着,同时将温热的茶水递给她,“凤栖宫好好的,只是你中毒未醒他们不敢乱动你。”
江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嗓子舒服点了,随即眼巴巴看向晏怀殊,“我肚子疼是怎么回事呀?”
“鲜花饼里有毒。”茶盏放回桌上,晏怀殊在桌旁坐下,淡淡道,“投毒之人已死,你是替本殿受了罪。”
“又是毒。”江绛闻言便觉得心悸,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庆幸道,“还好我只吃了一口。”
放在桌面上的指无意识蜷了蜷,晏怀殊抿了抿唇,最终抬眸望向她,“你救了本殿一次,有什么要求,本殿会尽力而为。”
江绛闻言眼睛一亮,她沉思良久,苦恼的抉择着,半晌后严肃而认真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做?”
晏怀殊闻言剑眉皱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你先说。”
江绛兴奋不已,“给你的卧室重新装修,换个风格!”
男人怔然,半天才出声,“只有这样?”
“不然呢?”江绛不解的反问,她纠结了很久选出来一个合适的风格主题,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清澈的黑眸里甚是干净,晏怀殊有一瞬间竟觉得不敢与她对视,慌忙垂下眸眼,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干什么,与惠和宫硬碰硬,执意帮云如宫,没有实权还要插手后宫皇嗣之事。
她拧着眉头苦恼的模样让他以为,最不济她也会提一个帮忙应付惠和宫的麻烦。
与他想象的那些相比,这个要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娘娘!”正这时,月牙端着汤粥进来,“您最爱的咸口粥,放了些鸡丝,快尝尝。”
晏怀殊便趁此起身,“你用膳,本殿先告辞。”
说罢,颇有几分急切的大步离去。
“嘁。”江绛看他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啧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被狗撵了呢。”
随即接过月牙手里的粥,“快快快,我们吃完还有事儿干呢!”
“娘娘您得好好歇着,这毒难解,您还没好呢。”
“啊?”江绛呆住,难以置信,“还没解毒?!”
她以为她醒了就算是解毒了呢!
江绛悲愤不已,白高兴一场!
吃了饭江绛就有力气下床了,而余毒未解让她心塞塞,最后决定化郁气为动力,太子殿下的寝殿大改造便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当晚太子依旧居于书房,小皇后则快乐无比的搬回了凤栖宫。
第二日纯妃与交好的几位嫔妃相伴来看望小皇后时,才知江绛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跑去了东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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