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通红的眼睛,泛着水光的眸里满满的期待。“真的?”
小皇后真的很好哄,晏怀殊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真的。”
正这时,殿门被轻轻叩响,长岭站在殿门外,“殿下?”
江绛哭了一场,负能量发泄出来心情好了不少,更别说还有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目标,对着晏怀殊挥手,“你去吧。”
随即她又扬声道,“对了我饿了!”
声音洪亮,听起来就活力满满。
晏怀殊失笑,走出寝殿便唤来一个宫婢吩咐道,“让凤栖宫的小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
说罢他正要走,又回头叮嘱,“注意膳食里有没有掺别的东西。”
此时长岭才上前,拱手一礼,“殿下,议政殿那边传话,让您去一趟。”
说罢,他握拳抵唇咳了一声,“那个,殿下,属下好像有点不适合……”他想了很多个说法,最后还是放弃,直接道,“属下照顾不好小皇后。”
你看这一大早,小皇后疼成那个样子,他一点忙帮不上,还不会哄。
倒是殿下回来之后,小皇后连饭都愿意吃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殿下哄人还特有一手呢。
晏怀殊也料到了他要说此事,没有很惊讶,“你出宫看看月牙何时能回宫吧。”
长岭分外高兴,“好嘞,属下这就去!”
说罢便急冲冲往外跑。
议政殿,启明帝听闻太子已到,连忙抬手示意让他进来。
晏怀殊进了殿,就听到了一声“皇兄”,侧目一打量,晏清衡竟也在,他颔首示意,随即对高殿之上的启明帝作揖一礼。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小皇后如何了?”启明帝将公文放到一旁,温声道。
晏怀殊闻言抿了下唇,简短的回答,“景太医医术高明,目前尚可压制几日。”
启明帝便满意颔首,又再次叮嘱,“她那侍女离宫了,还要你多费些心。”
一旁的晏清衡竖着耳朵听着,便打心里觉得怪异,父皇为何要将小皇后托付给太子照顾?不应该避嫌吗?
而高殿上的皇帝将一封信函放置案头,让晏怀殊上前去拿,同时沉声道,“清暮要回盛京了。”
“皇姐?”晏怀殊微怔,拆开书信看完,俊美的眉眼一下舒展开,“还有半月回京。”
“对,长公主府要快些修缮好。”启明帝颔首,看向了快成了隐形人的晏清衡,“此事便交给你。。”
晏清衡闻言忙抬手作揖,自信一笑,“儿臣定让皇姐满意这座长公主府。”
启明帝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这才望向晏怀殊,“大漠一直紧咬着,现在突然松口将清暮送回来,定然还有什么打算,你有何看法?”
“无甚看法。”晏怀殊神色淡淡,“既然长公主回了大晏,我们便没了顾忌,大展身手就是。”
“皇兄,这样不道德吧。”
晏清衡突然出声,不甚赞同,“漠族那边既然松了口,定然是想请我们网留一面,我们何必赶尽杀绝,让世人指责我们大晏无情无义。”
他来这里一趟,原以为父皇要嘱咐什么重托,怎料是修缮公主府这等小事,他也能像晏怀殊那样,与父皇讨论边疆大事啊。
晏怀殊闻言剑眉轻拧,“战场之上,没有仁慈之说。”
“况且像大漠这等无耻之徒,几十年前我们倒是放过他一马,可他们四处宣扬说大晏是被他们征服,不敢往前半步,甚是嚣张跋扈。”
晏怀殊站在龙案旁,居高临下望着他,深邃的凤眸里古井无波,一片淡漠之色,“此事一笔一划在书上记着,皇弟忘记了?”
而晏清衡眼中却是太子轻蔑的讥笑,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堪堪低头,“是臣弟目光短浅了。”
这不只是目光短浅,若是战场上,他放过了敌人,敌人只会养好生息,带着兵将重新席卷而来夺他的命。
晏怀殊眸光暗了暗,垂下眼,他征战四年,深刻领会沙场之上唯有两个结果。
你死,我活。
在议政殿待到了晌午,晏清衡偶尔出声,一直如同半个隐形人一般,兄弟二人离去时,晏清衡已经懒得再摆出那副无害开朗的模样,坐着轿辇便离开了。
而见自家主子出来,长岭便疾步上前,晏怀殊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不禁开口询问,“怎么,出宫遇上何事了?”
长岭警惕的环顾一周,戒备的姿态让晏怀殊更加好奇,他压低了声音,“殿下,月牙的家人十几年前就死绝了,她是孤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