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渐凉,东宫书房中还燃着烛火,夜风徐徐而来,灯火轻摇曳,随即被盖上了一盏灯罩。
长岭将仅燃的几盏烛火全都罩好,这才抬手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递到案桌上,“殿下,南岭来信了。”
正认真处理公务的男人闻言没被影响半分,蘸了蘸墨迹,淡声道,“先放下。”
明日沐休,但是依然还有公文要看,他今晚先处理一些,免得到时来不及。
将案头那一小摞公文全部看完,留下另外一摞,墨袍男人放下毫笔,随意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臂,这才拿起那封书函,拆开展阅。
看着看着,晏怀殊突然出声,抬头看向侯在一旁正打哈欠的长岭,唤了他一声,长岭手忙脚乱站好,抱拳一礼,“殿下有何吩咐?”
“没有,只是本殿想问问你,你觉得小皇后……”
晏怀殊忍不住再瞥一眼书信中的描述,“你觉得小皇后有过寡言内敛的时候吗?”
小皇后会寡言?
长岭有点懵,回想一下,点了点头,“中毒发作的时候会疼的说不了话。”
“其他时候,属下是没见过。”小皇后太能说了,长岭保证,日后小皇后落魄流离在宫外,也能靠这口才去茶楼说书赚笔银子。
晏怀殊朝他招手示意他上前,将书信递给他,“你瞧瞧这封书信。”
长岭疑惑的接过,匆忙扫了一眼,险些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将信函放回去,吐槽道,“这南岭是不是在糊弄殿下您,小皇后哪有寡言少语,勤快老实的时候,还喜爱独处,她去哪儿不是带着月牙。”
他家殿下每天按时按点盘查小皇后的课程,对此,长岭可真的是太了解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不行就撒娇卖萌无所不用,这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近日因为殿下的提议,倒是勤奋又努力。
而晏怀殊捏着书信凝视着,深思着,两者反差之大……是因为天启吗?
静庵那边口风如此严格,想来是他父皇下了重令,当初静庵主持受伤无法赶到盛京,定然是其中一笔。
凤栖宫,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底快被扒光了的江绛正审查画稿。
为了以防万一,江绛画的故事来源于晏怀殊给的书,因为她的积极努力,这些天存下来的画稿不少,质量也是严格把控,细细斟酌。
此时月牙走进来,轻声催促道,“娘娘,都这么晚了,快去睡吧,明日再看这些也一样。”
江绛埋首伏案,头也不抬的应道,“马上了,很快就好,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哈。”
她平时懒散归懒散,工作这件事可万万不能马虎。
过了好半晌,江绛桌上那杯提神醒脑的浓茶见了底,而江绛也伸了个懒腰,往床上走去,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吓得她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是月牙,连忙冲出去,狂拍月牙的房门。
“怎么了,月牙你发生什么事了?”
因那一声尖叫,凤栖宫里的宫婢都闻声赶了过来,良久后那房里亮起一抹烛火,随即房门轻轻开启一道缝,月牙表情有些崩溃。
“娘娘,一只野猫跑到奴婢床上,正在生猫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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