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走远了,晏怀殊才松了手,他将猫耳灯还给江绛,“你没去过文伯候府?”
“对啊。”江绛费劲的把衣裙整理舒坦,瘪着嘴道,“我可不喜欢他们了。”
亲女儿那么小就能狠心丢到山上的尼姑庵,不闻不问的,江江还惹了这么一身伤疤,到头来一点知错悔改之意都未有。
晏怀殊闻言没在说什么,他看向一旁的糖炒栗子,“吃不吃?”
江绛重重点头。“吃!”
摊主收了铜钱,拿过纸包装了一包递给江绛,两人转身离去之时晏怀殊又漫不经心道,“去年中秋月圆那日的晌午,静庵附近曾有过一刻钟的天色骤暗和晴天霹雳,你可见过?”
江绛闻言愣了一下,她慌乱的垂下眼,“没有,我当时休息了没看到。”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外面正在下雪,属于江江的记忆她根本没有,全是从月牙那里打听到的。
往嘴里塞个了栗子,她强装着镇定道,“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无甚,南岭出京办事听来的,正好想起来觉得罕见稀奇便问问你。”晏怀殊将剥好的几个栗子放进她手里,“我们去花舟听戏。”
呼,吓她一跳。
江绛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打满了精神,兴高采烈的往前蹦跶,“那我们快一点。”
晏怀殊见她很快消失在人海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跟上。
真不明白天启为何会与小皇后有关联,她这般没心没肺,出来一趟就跟新奇的没见过这些一样,这样单纯憨傻的人怎能担得起这等重任。
他才走出几步,便见江鹤突然出现拦住他,“殿下,我有几句话想同殿下聊一聊。?”
晏怀殊对于江鹤当真是半点耐心都未有,尤其她之前还妄想利用小皇后,他冷漠的瞥她一眼,“花灯集会上人多,她会走丢,有何事江姑娘让文伯候转告本殿便是。”
说罢绕过江鹤便要离去,江鹤却跨步再度拦住他,“殿下没觉得您和江江走的太近了么,殿下难道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吗?”
晏怀殊那双凤眸里划过一道冷厉之色,俊美的眉眼染上几分凉薄,“本殿如何,还轮不到江姑娘来教训吧,嗯?”
他的眸光颇为犀利,强悍的压迫感毫不留情的冲击而来,江鹤心生畏惧,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解释道,“殿下,我此言乃是一番好意,绝无半点恶意……”
“江姑娘的好心还是自己收着吧,本殿不需要无关之人来教本殿做事。”
晏怀殊说罢,便越过她朝着江绛离去的方向而去,留下江鹤一人望着他那挺拔的身影,不甘的咬牙。
太子如此下去,定然会痛失东宫,既然这样她何必在热脸贴冷屁股,自取其辱。
江绛到了河岸边,便看到了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场景,一连串的小摊沿河而摆,卖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喧闹声叫卖声,充满了烟火气儿,热闹非凡。
水面上飘荡着漂亮的河灯,不少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亲密的从她身边走过,四处散发着狗粮的气息。
“姐姐。”突然一只小脏手揪住了江绛的衣袍,她低眸看去,是个瘦小的小乞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江绛忙从荷包里拿出一点铜钱,“给。”
小乞丐一句话都没说就得了银钱,十分意外,反应过来忙摇了摇头,祈求道,“姐姐,我哥哥被人打伤了,你能帮我带他去医馆吗?”
江绛闻言回头就找晏怀殊的身影,打量了一圈却没找到,便道,“你哥哥多大呀?”
太高太重她可帮不了忙,她灵机一动,对小乞丐说了一声你等等,便转头拉住一对路过的情侣,询问道,“这位公子有空没有,能帮个忙吗?”
“这个小弟弟的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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