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绛睡醒一觉后,她与文伯候夫人的事已经被传遍了后宫,纯妃那边知道她划破了相,担心江绛不好意思出门,还特地让人传信,说不想见人就不必过去了。
本来还打算盛装出席给五公主庆贺生日,这么一闲下来,江绛倒觉得没事干了,但是去画画稿吧……还静不下心。
“月牙,我们去云如宫怎么样?”江绛揪住月牙的衣袖,眨了眨眼睛,“我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娘娘,今日温贵妃已经将七殿下接去惠和宫了。”月牙一副爱莫能助,“您想顶着这张带着伤的脸去见温贵妃吗?”
当然不想,江绛下意识探手想碰脸上的伤口,被月牙制止,她拿出骑装塞进江绛手里,“娘娘老实会儿吧,要不您去马场转一转?”
上次骑马大腿内侧差点搓出火星子来,红了一大片……这么一想,江绛手里的骑装立马扔到一边,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简直找罪受。
想了半天,江绛带着画板去了众佛殿。
上次出宫,看了好多风景,这一次全部回忆一下画下来也不错。
找了合适的位置,江绛捏着炭笔开始绘画,莫名的脑海里便蹦出来那日河岸边,柳树下那一幕。
哎,太子殿下的颜真的很合她的心意啊,尤其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随着男人的眉头轻挑,意外多出点慵懒的风情来,垂眸专注的看着自己时,总会有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想到这儿,江绛忍不住捧住自己微微发热的脸,又深觉得遗憾,晏怀殊那一巴掌拍在她脸上真的是把所有幻想都拍走了。
太子殿下总有各种办法打破她的幻想,执意给自己抹黑,又直又狗。
想罢江绛将炭笔收起,瞄一眼成品后她瞪大了双眼,卧槽怎么画出来了。
这画上分明她想象那幕的晏怀殊!
江绛做贼似的忙将画纸摘下来,看了一眼四周正想跑去书架上藏起来,就回忆起被男人一把火烧掉的话本儿,便转过身,叠了几下塞在供桌的桌腿下,又用桌布遮掩盖好。
“先皇后,这画当是我给您画了解闷的,不要介意昂。”江绛对着佛像念叨完,随即心虚的抱着画板就跑了。
晏怀殊回东宫之时,依旧是披星戴月而归,眉眼染着几许疲意,匆匆用过晚膳,便回了寝殿歇息。
长岭穿过粉粉的纱帘,对软榻之上躺卧着的晏怀殊一拱手,“殿下,文伯候夫人被陛下送去静庵了,明日就走。”
晏怀殊闻言,抬手将盖在脸上的书拿开,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看样子,关于小皇后的特殊只有文伯候一人知晓。”
“国师呢?”
“国师行动不便,还有几日才能回来。”长岭说着,有些犹豫道,“调查国师的暗卫说,国师的来历似乎也些神秘,无人知晓他何时出现在老国师身边的,而且陛下颇为信任他。”
如今大概摸清了小皇后身上的秘密,晏怀殊已经没之前那般着急,他翻了几下书,“等他回京便是。”
他无趣的将书扔到一旁,站起身立于窗前,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尖月,“大漠那边如何?”
“三殿下随着长公主一同回京,大漠那边的消息便没有之前来的那般密集了,打起来有些吃力,不过我们的人来消息说大漠的王貌似逃了,暂且还不知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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