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晏怀殊抬起头,见到月牙端着瓷碗一脸惊诧,眉头轻轻扬了一下,“这么浅一层,可够?”
月牙复杂不已的点了点,“……应该够了。”
太医朝晏怀殊一行礼,随即给江绛把脉,晏怀殊朝月牙走去,嘱咐道,“她右臂有伤,沐浴时小心着防水。”
男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置在桌面上,“每晚涂一次,伤口浅,她自己就能涂,别惯着她。”
“……”月牙轻颔首,太医把完脉起身,恭顺道,“回殿下,皇后娘娘乃是惊吓过度,被一时魇住了,点些安魂香会好些。”
晏怀殊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并无大碍,你便回去吧。”
太医作揖一礼离去,晏怀殊也打算回东宫,刚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回眸看向月牙,疑问道,“小皇后胳膊上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那些伤看着很细小,按理说应该不会留疤,不仅留下了痕迹,还很多。
仅是右臂少说也有七八道疤痕。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月牙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如实道,“还有,娘娘的脚筋被人挑断过。”
晏怀殊闻言一愣,“可她行动无碍。”
挑断了脚筋的人,能像小皇后这样痊愈了不说还活蹦乱跳的,可是世上难见。
月牙也有着一样的疑惑,可她被启明帝下令要守着江绛,根本无法去调查这些,“皇后娘娘也不知自己身上的伤从何而来,若殿下有空,可去查一查。”
晏怀殊剑眉轻蹙,小皇后那般开朗活泼的一个人,不像是经历过黑暗的人。
思绪在脑海千回百转,最后晏怀殊沉声道,“此时莫要让旁人知晓。”
月牙连连颔首,待晏怀殊离开,她这才叹了口气,走回雕花原木桌看见那浅浅一层碗底的血水,嘴唇紧抿。
上前掀开小皇后的右臂,便见她右臂包扎着雪白的止血带,隐隐还能看到一抹血红,脑海中还蹦出小皇后害怕欲哭的模样。
“月牙我不敢我害怕……”
想到此,月牙心虚羞愧的撇开眼。
长岭从明月阁回东宫后,得知殿下在寝殿,便大步奔去。
无视这满屋少女粉的装饰,他迈进内殿,便见晏怀殊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药膏与止血带,他咬着止血带的一端,正在包扎伤口。
长岭大惊,“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小皇后伤得您?”
晏怀殊将止血带系好,桌上凌乱的东西一收,放下袖袍,淡声道,“不深,小伤。”
月牙是帝卫,担心她回来的快,晏怀殊匆匆包扎了几下便去给江绛伪装伤口,回来才拆开重新包扎。
“明月阁怎么样了?”
长岭闻言压低了声音,恭顺道,“长公主决意打胎,景太医开了日后修养身子的方子,担心有人会查太医院的药材记录,属下一会便出宫去抓药回来。”
“明日就让她搬出宫吧。”宫中线人无数,总会疏防,宫外的长公主府他早已打点好,还是出宫安全些。
“对了,让南岭调头回静庵。”晏怀殊侧目看向他,“查查小皇后从幼年至今,有没有不良于行的时候。”
被挑断了脚筋,却还活蹦乱跳……是哪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