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等等,江绛的脑回路突然搭上了线,她的伤口是假的,那晏怀殊从哪里弄来的鲜血骗过邓公公他们的?
月牙回来之时,就见榻上床帏散开,隐隐约约能看见小皇后盘着腿坐在榻上,不知在干什么,“娘娘?”
“哎。”江绛飞快应了一声,探出小脑袋,“月牙,还要去祭坛祈天吗?”
“应该是明日。”月牙让宫婢将膳食摆好后挥令他们下去,看向赤脚而来的小皇后,“娘娘放心,祭天很快的,不会把你怎样。”
“那那个血墨……”江绛小心试探,月牙闻言忙安抚,“娘娘放心,到时候掺些朱砂,不会再让您受罪的。”
“……”江绛闻言一愣,还真有血。
吃着晚饭,江绛把从月牙那里得到的信息捋了一遍,小小的脑瓜里满是复杂的思绪。
她握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垂着眸心中犹豫又纠结……完蛋了,晏怀殊这个狗男人突然那么暖心,她有一点点沦陷。
用完膳熄灭了烛火后,许是江绛昏睡了一下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耳边传来三更钟响,她烦躁不一已的掀被坐起。
睡不着,画画吧。
清晨,月牙轻轻叩门,本以为会想往常那样里面没有动静,她正欲推门而入,突然点殿门被打开,江绛打了个哈欠,熬了一夜的眼睛有点发红。
“早上好……”
说罢她没理会月牙吃惊的模样,转身往殿中走去,月牙连忙紧随其后,“娘娘这是一夜未睡?”
江绛呆了一会儿消化了月牙的问题,这才慢吞吞回答道,“昨天睡得太饱了,睡不下。”她现在除了脑子有点木木的很迟钝,一点都不困。
月牙闻言无奈的摇头,不忍去说她,将铜盆放到一旁,江绛挪过去洗脸,她转身去收拾床榻,眼尖的发现床底遗落了一张画纸。
她弯腰拾起,看着上面被墨水涂的乌漆嘛黑的一团,“娘娘,您画的什么,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什么啊?”江绛擦着脸扭过头,随即心里咯噔一下。
她昨天画了好多个晏怀殊,今早刚收起来,怎么粗心大意的还掉了张废稿。
还好是张废画。
她掩饰的露出一抹憨笑,“昨天画了好多稿子,思绪不顺的时候把几页废稿涂黑解气了。”
说着她自然的转过身,“你把这张烧了吧。”
“那好。”月牙闻言便将画纸随意叠起收走。
江绛洗漱完用过膳,坐在正殿托着腮等邓公公的通知,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忍住汹汹困意,“月牙,什么时候去祭台啊。”
“……奴婢也不知。”
月牙话音方落,宫门便走进来一行人,江绛见到为首的邓公公,连忙站起身迎上去,“邓公公,现在就走嘛,要准备什么嘛?”
“皇后娘娘。”邓公公朝着江绛作揖一礼,欣喜之色浮于脸上,“陛下之令,娘娘不必再去祭台。”
他眉眼间按捺不住的激动,“昨夜渝州快马送信,下了半月的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