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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要告诉你,太子,身为帝王可以偏宠。”启明帝的目光紧紧盯在晏怀殊身上,一字一顿道,“但绝不能专情!”
殿中的气氛突然凝固了几分,晏怀殊深邃的眼眸似有一道暗芒划过,语气色有几分犀利,“父皇对母后,也是这般?”
他低垂着眼掩下眼底的情绪,声音有几分暗哑,“儿臣一直以为,父皇与母后伉俪情深,乃是一段佳话,母后也这么觉得。”
“原来您对母后,也如同您对小皇后的维护那般,掺了其他用意。”
启明帝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太子,待你坐上朕的位置,你才会懂这些事。”
他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你一会儿去好好安抚一下小皇后,帝卫会将文伯候府那些事查清楚的。”
说罢启明帝站起身,“朕去仙阁坐坐,你别忘了朕给你的嘱咐,切不可用情至深。”
启明帝此时有几分落荒而逃之色,晏怀殊深吸口气冷静下来,随即转过身对即将迈出殿门的启明帝问道,“父皇觉得温国师此人如何?”
“温如寒?”启明帝回过头,沉思了片刻,“虽是个残废,不过他为人谦和斯文,听说小皇后甚是信任他,还经常送吃食到国师府,温如寒对国师的职责也很认真负责,决意明年再度游行天下。”
“怎么,太子提及他做甚?”
温如寒能在父皇眼里留下这般无害好掌控的印象,晏怀殊不想这是他的本性,从他窥得的一些细节来看,温如寒城府颇深。
“无事,只是因为小皇后与他很聊得来,所以问问。”他对启明帝拱手一礼,“父皇慢走。”
启明帝点了下头离去,殿门大敞着,夜风吹进来,殿中那丝微弱的暖意霎时间化为乌有,墨袍男人安静地站在明亮的正殿里,深邃的凤眸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眼底的情绪翻涌着。
温如寒的用意目的暂且放置一旁不说,他让暗卫查了江鹤母女回盛京前接触过的人,她们母女是反省,独居在静庵后面的一处小院,基本上不会见到什么人。
有个小尼姑说曾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她们母女的小院附近出现过,因那人提着剑一身煞气,所以才印象深刻。
而巧的是,隔了几天后文伯候便突然身体抱恙,紧接着文伯候夫人带着江鹤回了盛京,那陌生男子有没有出现过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晏清衡为何会出现在江鹤的宴会中,他极不喜欢与自己出现在一起被人讨论评价,这一次倒是反常。
“殿下。”月牙从殿外走进来,恭顺一礼,“殿下可要去见一见娘娘?”
若是不见,这个时辰也该走了。
“她在做甚?”晏怀殊问着,已经迈出了步子,回想着启明帝那番用意,剑眉烦躁的拧紧。
小皇后若是知道了父皇对她如此阴险的算计,定会找他算账。
“娘娘刚收起画稿,饿了,正吃夜宵呢。”月牙说罢,又添了一句,“娘娘今日心情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