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如今的世道,不得不说到楚国。楚国连年内斗不断,前楚王去世后,传言被遣至吴国的楚国公子申弘潜回楚国偷袭楚王时身亡。楚王死后楚国在申西的带领下日渐衰败。
从楚国逃离而活下来的伍氏一族与白氏一族不知在何时成了吴国君主的入幕之宾,趁着楚国势弱内乱带领吴国大军再次攻楚,强势归来,率了吴军一举攻下楚国二十座城池。
强楚怎么会输,这是迷在局中的申治所不能想明白的。
至此,若楚国休养生息一番倒也有可能再喘回一口气,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外有强敌的同时国内一度出现了一批生啖人肉的活死人。
从寿都起时震惊世人的这场灾祸并没有蔓延开,这群没有神智却异常凶残的活死人在寿都造成了更加严重的混乱。以此为起点,楚国各种部署被打乱,后援跟不上,几员猛将接连折损。
申治以此为机会,原本与申西平起而坐的势态最终以申治获取全部兵权打破。并以实际能力将这群出现在寿都内的活死人迅速斩杀干净,楚王申西在这场暴乱中被活死人咬死,君位空缺内乱难平的楚国已无扳回一局的可能。
只可惜申治打错了算盘,还未上位,吴国便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速度攻入楚国国腹之地。他率人逃离寿都,意欲寻援东山再起,却未料在逃亡途中被一直以来低调得都要被他忽视了的秦夫人刺杀身亡。
秦夫人在身边的人保护下逃离围困,并对外宣称申西并非死于活死人手中,而是申治借以此事将申西杀死意欲夺位。申治被杀变成了铲除弑君夺位的叛臣的正义之举。
申治大概是到死也想不明白,原本是作为自己上位的一枚棋子而留下来的秦夫人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此事发生一月之后,秦国出其不意地参入了吴楚两国之争,力挺楚国将吴军生生逼回了吴国。楚国外乱暂定,内乱初平,秦夫人携一女子与幼子归国,称此女子为小秦氏,而那名幼子正是申西与小秦氏之子,名珍。
至此,楚国新王即位,国内一切逐渐平顺,楚国大定。
……
重重宫殿之后,一座重建的殿宇前,不足十岁的楚君申珍跟着辅助国君的令尹等在殿门前。天空艳阳高照,外头的人身着厚重的朝服,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宫殿里头,南宫钥手中执着白棋,思索了好一会才放下。申弘勾唇无声笑了笑,温声道:“这一次可想清楚了。”
南宫钥咬咬牙:“想清楚了。”
“啪”的一声,申弘落下一子,棋局已定。南宫钥瘪了瘪嘴:“你欺负我。”
申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让你悔了十次棋,可没有欺负你。”他拉她起身,候在一旁的人递上了二张帕子给二人擦手,申弘挥了挥手,立在一旁当柱子的盛柒颔首往门口走去。
“下一次。”南宫钥将锦帕递给一旁候着的人:“我一定赢你。”
“好。”申弘低头笑着看她:“为夫等着下一次。”
南宫钥的脸有些火烧的感觉,都成亲数载却还是会因为申弘的一个眼神一句暧昧的话而害羞,她感慨自己爱一个人竟胜过爱自己,好在,他待她亦如是。
殿门被打开,南宫钥坐到一旁,仔细研究起两人对弈完的那盘棋。申弘起身走到前头迎了进门的申珍与白子承,先是打量了白子承一番,问道:“如何?改头换面回来可还好?”
白子承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揖了揖手:“还好,若不是因公子救回我那两个孩子,我怕是失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没有今日。”
申弘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申珍:“今日让你候在门外可知是为何?”
申珍想了想:“是因为弟弟来早了?”说完了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侧头去看白子承。
不算出色,但算是纯正之人。
“非也。”申弘笑了笑:“不过看你这会子的表现,我觉得很好。”他朝白子承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心性不错。
申珍,自然不是申西之子,他是申弘握在手中的权力,是申弘掌握权力的一枚棋子。
“啊?”申珍愣了愣,又有些高兴,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哥哥谬赞了。”
申弘扶住他的手:“好好跟着子承学习。”除了权力,自己会给他想要的一切。楚国,必然要在自己手中再次强大起来:“明日我会同夫人离开些时日,你们行事且按照之前安排的来。”
来人离开之后,南宫钥略抬起头来,她还是不太喜欢在权力中周旋,有些伤可以忘,但影响也许永远也无法消弭。不过也好,她喜欢简单的生活。
她如何不明白,她这衣食无忧,可纵情于天地的简单生活是某人用双手为她撑起来的。那道身影那样伟岸,那是她举世无双,俊美如玉的爱人,他此时转过身来,看向她的眸子里永远有温柔的笑意。
“怎么了?”他徐徐而至。
她微微笑着,笑容里尽是幸福:“想安儿了。”确实,回楚国已经二个月了,她好想她呆萌萌的女儿,摸了摸微微突起的肚子,心里幸福更甚。
申弘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手放在她抚在腹部的手上,在她额角轻轻啄了一下:“明日我们便回曾国。”
……
曾国南迁之后改名为随,是一个极小的国家,但至此远离中原,远离权力中心,也远离了被攻伐的危险。
忽视那微微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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