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啥?”说着四妹和小五一左一右站到三郎两边,三郎看了看两侧的弟弟妹妹,很是欣慰,“孙婆婆,你管大婶借个馍筐,把这些白面馍拿回家吧。”
“啊?不卖么?”小五忙问。
三郎一边把烧饼夹出来一边说,“留着咱自己吃。”
“骗人!”小五噘着嘴,满眼心疼地盯着白面馍馍,“我就说大饼卖不出去你还非要买,看看,浪费多少面?!”说着说着一抬袖子擦掉眼泪。
“这谁呀?怎么哭了?”坐在店里喝粥的少爷们一见烧饼出炉,三步当作两步,蹭一下跳到三郎身边,看见小五就问,“小孩,是不是也想吃烧饼郎的烧饼?”
“别胡说,这是三郎的弟弟。”王峰看了看手里的烧饼,又看看小五,道,“三郎,你刚才说那个白面馍怎么吃?”
“啊?”三郎正往炉子里贴烧饼,一听这话倏然抬起头,“你要?”
“你不是说那个白面饼比烧饼好吃么?我好奇啊。”说着王峰耸耸肩。
孙婆子看向三郎,“东家,这?”
“端回家。”
“哥!”小五不依,端回家干啥,人家都要买了,自家吃杂面饼喝小米粥就够了。
“别急。”三郎笑道,“谢谢王公子。不过我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确实挺麻烦的。”见刚夹出来的烧饼就遭到众人哄抢,“诸位少爷要是有时间不如等我把烧饼卖完,同我一起回家,我请诸位吃个别样的白面馍,咋样?”
“嗝——”
三郎的话音刚落,有人就忍不住打个饱嗝,三郎很尴尬,王峰笑着打圆场,“等烧饼卖完我们也该吃晌午饭了,正好!”
“那我叫孙婆婆去买菜。”说着三郎拿起放钱的木盒子,“孙婆婆,买两斤五花肉和几斤青菜。买好了你们直接回家,肉和菜放在那里等我回来做。”
“这个?”王峰很不好意思,“猪肉就算了。”
三郎道,“托你们的福,猪肉的钱还是有的。”见小五不乐意,三郎暗瞪他一眼,节俭是好,小气吝啬可要不得。
“这怎么好意思呢。”先前嫌白面馍难吃的那几位一见孙婆子拿着钱转身就走,又看到烧饼郎的弟弟妹妹偷偷抹眼泪,“要不这样,如果你的馍馍好吃,我们,我们全包了。”
“那可不成。你们都买走了,我家晌午吃啥。”三郎一笑,众人也乐了。
“你这烧饼郎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众人指着三郎道,“还剩多少烧饼,我们去给你叫人来买。”
“太麻烦了,还是不用了吧。”三郎听到这话心中暗喜,可他面上装作为难的说,“人家都嫌我的烧饼贵——”
“放心!这城里有钱人遍地都是。”对方打断三郎的话,指着王峰,“看到他了么,他爹,王大人,从七品的官,比别的地方的五品知州还有钱。”
“哎,哎,烧饼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我又没讲王大人贪污,我是告诉烧饼郎,咱们县里的官员都比别的地方有钱,更何况治下的老百姓。”
三郎听他这神逻辑忍不住同情王峰,王峰抬手推他一下,“赶紧叫人去。”
“说起王大人,我刚想到,赵夫人的案子破了么?”百无聊赖的几人一边看三郎做烧饼一边和王峰闲聊。
“没呢。你们也都知道我爹不擅长破案,不然也不会一直卡在知县这个槛上多少年都上不去。”
“仵作呢?”对方又问。
“那个仵作没用,上任县令就是被他师傅害的丢了官。明明是自杀非说他杀,这次很可能是是他杀,可那仵作检查尸体时又说是自杀。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他杀?”三郎好奇地问。
“赵夫人死前有人在河边看到了赌鬼马六。”
“马六杀的?”
王峰道,“不是,马六走得时候赵夫人还搁河边坐着。”
“那还是自杀啊?!”
“赵员外说赵夫人约好了媒婆给他大女儿相看人家,没理由在这节骨眼上自杀。还有,就算马六不是凶手,你们说赵夫人不在家好好呆着,自己去城外干啥,连个丫鬟都不带。”
“唉,真麻烦!对了,知县大人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