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郎见爹娘似有难言之隐,觉得不对,“是不是他们又找你们麻烦了?”
“没有。”吴大明回答的太快,三郎更觉得有事,“娘,你说!”
“上次他们找你的麻烦被大人碰个正着,弄得村长也跟着没脸,你爷爷奶奶不敢管咱要钱要东西了,不过,早两天你二叔问我烧饼咋做的。”吴梁氏边看着三郎的表情边说,“我哪知道啊。可他们非要我和你爹去帮你卖烧饼,顺便看看你咋做咧。”
“你们看也是白看。”三郎道,“和面的时候揉上百下,面有劲道,做的饼自然好吃。”
“上,上百下?”吴梁氏不敢置信。三郎撸起袖子,“你们看我这胳膊,四妹,使劲打一下。”
四妹抬手往他胳膊上锤一下,“好疼!”小姑娘疼的吸溜嘴。
“......”夫妻俩无言,真真切切感到三郎赚钱不容易,却不知道这是三郎早晚锻炼的结果,吴大明:“回头我跟他们说。”
“还是我去说吧,你们说他们也不信。”三郎拎点肉就走。
甫一出门,便被人拦下,“三郎回来啦。”招呼的可热络了。
三郎以前可没这待遇,“嗯,去看看我爷爷奶奶。”说着又想走,但人家不放行,“听说吴二明弄得烧饼一文钱两个都没人要?”
“我不知道。”三郎道,“我早上卖好烧饼就回家歇着,一直没见着二叔。”
“你二叔逢集的时候上午去卖烧饼,见不着正常。”来人攀着三郎的肩膀低声说,“听人家讲,他的烧饼硬的泡水都吃不动,不单是他,村里还有两家也一样,三郎,你做烧饼有啥诀窍不?”
三郎歪头睨他一眼,对方讪讪笑两声移开放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我就随便问问,你可别多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三郎想呸!
“哪有啥诀窍,你们也知道我六七岁开始给我爹娘做饭,本来就会做饼,做烧饼的面和的时候揉一百多下,大概这样,做的饼好吃吧。”三郎胡扯。
前世卖烧饼的那么多,每个地方只有那么一两家客流不断,真当人家凭一身蛮力啊。当然有技巧,有秘方。
这些东西,吴二明这辈子也甭想从他手里学到。至于揉面揉百下么,他偶尔想从面里面弄出面筋,的确要这么干。
正当三郎和吴赖氏虚以蛇委时,甄庆明让东来收拾行李,和县里功夫最好的曹衙役一起去京城。
甄庆明把令牌和那两个侍卫交给端王后,又把消息放出去,便没有人再来找他。依端王的行动力,京城如今应该出现流言了。
他估计那两个侍卫如今应该在压往京城的路上,怕家人回头因他受到牵连,便遣东来去京城打听消息,他也能放心一二。
把这些事安排妥当,天快黑了。吃两个大肉包子,甄大人没胃口,“东宝,你说如果三郎在,咱们今晚会吃啥?”
“晌午吃肉,晚上应该吃打卤面,加上鲜嫩的小青菜,味道好棒。”说着一叹,“可惜吃不上。”
何止吃不上,甄大人也睡不着。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大人那个气,吴大明什么人,对三郎那么差劲,三郎却为了他们抛下自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东宝,东宝——”
“少爷,啥事?”东宝提着裤子跑进来。
甄大人:“明天早上起来把我要处理的公务收拾出来,处理好公务,咱们下乡查看麦收的情况。”
“哦,好!”东宝一想,“先去吴家村!”
甄大人鄙视的白他一眼,笨蛋,当然先去远地方,回城时路过吴家村刚巧晌午才行!这些话他没讲,东宝藏不住事,讲了让三郎看出来很丢人的。
三郎晓得吴大明夫妇不舍得吃荤,肚里里没多少油水,于是切一小片肉和着青菜炒,又做半条鱼,其余的鱼肉用盐腌好,就开始吃饭了。
“娘,咱家的麦子都熟了?”
“对!”吴梁氏喝着奶白色的鱼汤很满足,吴大明虽然没表现出来,吃着比以往好吃很多倍的青菜,不禁想,他叔叔婶婶家里是不是天天这样吃?
“咱家一共多少地?”三郎问。
“连着河边地角,差不多四亩半,我和你爹两天就收好了。”以往三郎也要下地干活的,吴梁氏想着他儿子每天一早起来和面,胳膊都成石块了,还是心疼啊,“你做饭好吃,在家给我们做饭。”
“不碍事,我平时五更天不到就起来,和你们去割会儿麦子,太阳出来了再来家做饭。”三郎想去地里看一下,他那诡异的空间里的花生熟了,这才多少天,更诡异的亩产将近一千斤,看到那白胖胖的花生,三郎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搞得和他同床的甄大人以为他被鬼压床了。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接下来种花生。从记忆深处得知,秋收时节一亩地也就收一百多斤黄豆。三郎见他家的地和记忆中一样,在河边上,靠近河的半亩地上只有稀稀拉拉几根小麦,再一想到吴梁氏家的十几亩良田,忍不住叹气。
他一叹气,吴大明夫妇的头皮一紧,见他盯着地不动弹,吴梁氏磨蹭到他身边,“三郎啊,你看啥哩?”
“听说爷爷奶奶那里有咱家六七亩地?”三郎看向他爹,吴大明不知道咋说,勤劳的百姓如何不爱土地,可他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