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取‘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之禅意?”
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的时本一郎,皱眉低头看去:“奇怪,明明天逆每姬神和天魔雄命已被退治,百鬼亦兵败如山……”
“为什么,逢魔之原还在与东京融合?”
此刻,在云层后方光柱照亮下,能清晰看见成片成片的焦土正吞噬着原本的城市,好似一张即将燃烧殆尽的报纸……
“难道,是那东西!”
突然,时本一郎若有所悟,御剑朝着西武大厦飞去。
“什么东西……等等我!”
闻言,东野幸平展翅腾空、紧随其后。
……
西武百货大厦顶层。
时本一郎御剑而下,重重落在裂成两半的天台上。
“会长大人,您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天台另一侧,那盘踞不动的火车驾驶室内,探出一颗铮亮的地中海,朝他发出了动情的呼喊。
正是和时本一郎一路赶到后,被抛弃在天台上布置阵法的常田广志。
“广志,你没事吧?”
应了一句,时本一郎脚步匆匆地跃上了那火车顶部。
“我没事,有这火车气息掩盖,周围的家伙根本注意不到我……”
跌跌撞撞地自驾驶室内钻出,常田广志手中捏着一个皱巴巴的昏黄矿泉水瓶,惨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无限的惊悚:“会长,上面那两个可怕的鬼神,是被荒木君的法身解决了吗?”
按时本一郎的吩咐布置好阵法之后,他便一直默默守在天台之上。
逢魔之原融合、魑魅魍魉出没,再加上天魔雄命和天逆每姬神接连现身……
弱小而无助的他,只能一直藏在这火车头内、握着粗壮的矿泉水瓶暗中窥视,直到那尊眼熟的黑佛登场……
“找到了,百鬼绘卷……”
没有回答常田广志的问题,时本一郎弯腰拾起了车顶上方的绘卷:“果然,是这东西,还在支撑着青行灯留下的百物语!”
此刻,这不知来自何处、亦不知去往何方百鬼绘卷,表面原本画着的无数狰狞鬼怪已褪去墨色、仅存空无一物的白纸,却隐隐流转着呼吸般的青色光芒。
“铮。”
时本一郎拔出桃木剑,毫不留情地斩在这绘卷表面,炸裂出大片雷罡。
“啧,难缠的怨物。”
雷光散尽,那看似不堪一击的残破绘卷,却依旧完好如初。
“等等,那黑佛不见了……”
一旁,突然传来常田广志的惊呼:“诶,荒、荒木君?!你什么时候来的……”
身穿黑色紧身衣的荒木宗介,自扭曲的空间中走出,出现在了天台另一侧。
此刻,那毁天灭地的黑佛和漫天白光已消失在城市上空,只剩下缓缓蔓延的空间缝隙,不断扩大着逢魔之原的领地。
“直觉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油腻气息,我就试着用神足通过来看看……”
看清天台对面那颗耀眼的地中海,荒木宗介激动地呼喊着,张开双臂大步奔向对方:“果然是你,常田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