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慕早早,似乎又见到妈妈的身影。但仔细去辨别的时候,那人又不太像是妈妈。恍惚的人影,却是妈妈的声音,一直不停的跟她说:“早早,不能忘啊。你不能忘。”
从疲惫的梦中醒过来,慕早早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迟迟未动。
一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梦中不能忘的事情,具体指的是什么。
可如今,她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都说梦是潜意识的体现,慕早早一直跟自己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她更不会用上一辈的事情,来牵制住自己的心,影响她跟苏言之之间的感情。
慕早早苦笑: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旁边雷阮沁发现了慕早早的异样,她转过包扎着纱布的脸,望着她。
看到慕早早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扯着嘴角似乎在笑,可身体却一动不动。
“早早?”雷阮沁小心翼翼的轻唤一声。
慕早早转过头来,望着她。
“你没事吧?”雷阮沁关切的问了一句。
慕早早摇摇头,从床上爬起身来,脸上带着笑容:“我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呢?感觉好些没?伤口还疼么?”
雷阮沁看慕早早这样,她更加担心。没有回答慕早早的话,只是问:“你怎么,不担心苏言之了么?”
“他受伤了?”提起苏言之,慕早早显然还是担心的。只不过,情绪没有刚开始那么冲动了。
雷阮沁点了点头,想了想,再次开口:“其实我哥不想让我告诉你。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
慕早早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等着雷阮沁继续说下去。
“他受伤了,其实不太严重。只是被安楠的手枪打到了胳膊。之前在手术室,是在取子弹。”雷阮沁说。
慕早早有些诧异:“安楠打到了他?”
起初豹子拿着枪的时候,苏言之速度那么快的上前踢飞豹子手里的枪,速度之快,让慕早早感叹。安楠只是个小男生,能够伤的到苏言之?
雷阮沁再次开口:“是因为豹子,才被安楠钻了空子,打伤了。”
雷阮沁想了想,继续开口:“我哥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
见雷阮沁欲言又止,慕早早皱眉望着她。
“言之好像狂躁症有点复发的迹象。”雷阮沁一狠心,还是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慕早早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早早?”雷阮沁见状,有些担忧。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嘴欠,刚才哥哥都说了,慕早早现在正在怀孕,情绪不能激动。
可雷阮沁就觉得,这种事情瞒不住。现在提前告诉慕早早,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总好过到时候慕早早自己察觉到不对劲,发现原来所有人都在骗她,要好得多。
“阮阮,我再问你一遍,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慕早早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雷阮沁,说:“五年前,他杀过人么?”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么。苏言之没杀过人。而且,你知道当时的情况的。”雷阮沁不想让慕早早误会苏言之,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慕早早秀眉微蹙:“我知道当时的情况?什么意思?”
“其实……怎么说呢。”雷阮沁现在心里真的很煎熬,她很想把五年前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慕早早。可是一想到慕早早当年那么毅然决然的要进行催眠,忘记这一切。苏言之更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慕早早,不让她继续被五年前的那段记忆困扰。如果雷阮沁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前功尽弃了?
可现在,看着苏言之狂躁症再次有复发的迹象,陆深说的是,苏言之心里承受了太多东西。他一个人有些撑不下去了,情绪可能会崩盘。
雷阮沁觉得,这对苏言之来说,不太公平。而且慕早早的性格使然,也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让苏言之来承受吧?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对才行。
看到雷阮沁这么纠结的样子,慕早早给她鼓励:“实话实说就是,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
雷阮沁看着慕早早脸上神情淡然,她想了想,开口道:“五年前他们传苏言之杀人的那件事情,你有苏言之的不在场证据。但是因为你忘记了很多事,所以这些年苏言之一直都背负着这个不太好听的骂名,并没有想过过多的解释什么。他之所以不解释,原因你应该知道。”
雷阮沁没有过多的去说明什么,正如她所说,慕早早知道原因。
虽然记忆中并没有太多关于苏言之的记忆,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慕早早清楚,苏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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