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原本回忆起关于慕早早的那些往事,心情好的不得了。可听到陆深的这个问题,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侧脸看向了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钱静?
不止陆深想知道,任何人都想知道吧。可他能说么?
“你可以不跟我解释,毕竟这跟我也不挨着。但是早早是你的妻子,是要陪你过下半辈子的人,你一直瞒着她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陆深说。
“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不是么?”苏言之问。
“你要知道,当你选择守住自己秘密的时候,就把对方当成了外人。你都把她当外人了,你觉得你们的关系还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时候一样亲密么?你自己就是心理医生,关于这些情绪,应该很清楚才对。”陆深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以前好像劝过我,夫妻二人既然选择了一起走后半生,就要彼此坦诚,忠诚。因为谁都不知道命运会丢出什么样的炸弹。当困难来了的时候,夫妻要携手一起度过。可如果彼此心中有秘密,还谈什么携手度过。如果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信任了,还谈什么别的。”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苏言之对陆深的分析,不能苟同。
“其实说到底就是信任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肯说?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觉得说出来之后早早不能接受,早早会伤心。而你不想让她伤心,所以干脆不说。这是站在她的角度。二是害怕说出来之后会影响到你跟早早之间的感情,让你承受失去爱人的痛楚,这是站在你的角度。不管是一还是二,都是不信任。不信任她的承受能力,不信任你和她之间的感情。”
“你话真多。”苏言之作势白了陆深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心中却在细细品味陆铭的这些话。
车子很快到达了豹子的住处,纪宁的人还在目不转睛的守着。
看到苏言之来,纪宁连忙跟他打招呼。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声音能够感觉到,大家都很疲惫,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警觉。
陆深的车子停在别墅后面,指了指前面的一扇红色木门。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这红色的木门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早早在那里面。”陆深说。
苏言之往前走了一步,陆深急忙拉住他:“哥,亲哥!你现在可不能过去。”
“为什么?”苏言之从回来到现在,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
“他那边都有监控,现在过去就前功尽弃了。再等一会儿,等安楠发出信号,我们就可以行动了。”陆深说。
“你是说让我就这么在外面站着,让我老婆在一间不知道什么鬼房间里担惊受怕?而且你们竟然让她在里面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苏言之几乎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爆。
看着苏言之这么生气,陆深心里都有些慌。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是东西,怎么能让慕早早一个人在那间破屋子里待那么久。
“不是说安楠会照顾早早么?他就是这么照顾的?”苏言之质问一句。
提起安楠,陆深也恍然回过神来,看着那边的小屋,解释道:“对了,安楠之前给我发过短信,说他给早早吃了安眠药,早早现在正睡的香呢。”
“我儿子呢?”苏言之脸色仍旧很难看。
“应该在阮阮那里。”陆深被苏言之这副冰冷的面孔吓到了,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会引来苏言之勃然大怒。
“应该?就是你也不确定?”果然,苏言之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几个分贝。尽管总的来说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黎明,还是让陆深下意识四处看去。万一被豹子的人发现,他们的计划就真的完蛋了。
“陆深啊陆深,我临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苏言之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陆深,有些丧气的收回手:“算了,我就不该去参加什么研讨会。”
话一说完,苏言之转身离开。
“言之,你去哪?”陆深望着苏言之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忧,急忙迈步跟上。
苏言之没说话,一个人走进车里坐着。
看着苏言之情绪不好,陆深也一阵自责:“是我疏忽,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手这么快。我也没想到早早会一个人去找钱静。”
“早早一个人找钱静?难道不是钱静抓的早早?”苏言之有些不太理解,剑眉紧蹙。
陆深摇摇头:“是早早想见钱静。一开始去找阮阮,阮阮不同意。后来她有去找了陆铭,正巧刑警队那边缺点资料,就顺便让慕早早去找钱静套话。”
“陆铭。”苏言之牙齿咬的吱吱响。
陆深自知说错话,开口想解释:“其实不是陆铭,是刑警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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