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什么事了吗?”
“嗯?”安楠转头看了时时一眼,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从来不会催我走,今天忽然催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时时又问。
这小家伙的思维,让安楠觉得有些害怕。幸好他们是朋友,倘若自己跟时时是仇敌,看着他这么稚嫩的模样,肯定只会把他当成是一个小屁孩,可这个小屁孩的思维,俨然比有些成年人还要缜密。
想到林远的事,安楠忽然想要跟时时坦白。
甚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你还记得林远吗?”
时时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泽,开口声音仍旧那么稚嫩:“记得啊。”
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带给他无尽黑暗的坏叔叔,害死了小姐姐,伤害了那么多小朋友。不过,上次听说他好像坐牢了,安楠叔叔为什么又提起他?
安楠开着车子,没有注意到时时脸上的神色,继续自顾自说着:“刚才你妈妈发短信,说林远好像快要重获自由了。她担心你的安全,让我们早些回去。”
“噢。”时时点点头,多余的话没再说。乖乖的坐在副驾驶,抱着抱枕看向窗外,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深下了班,正准备离开诊所。路过安的办公室,发现门虚掩着。想起上次安对苏言之和慕早早之间的感情心怀不轨,他走到门口,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安今天走的这么早?
想着这里以前是助理的办公室,陆深以查找病历为由,大大方方的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坐在安的办公桌前,翻找着文档。眼睛四下看着,试图找到不对劲的地方,来证明安的心怀不轨。到时候拿给苏言之看,也好让他有理由将这个坏女人赶出诊所。
只是陆深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室内洗手间里,安正在打电话的声音。
她说的是意大利语,陆深听不懂。就拿出手机,将安的声音录了下来。
电话并没有打很久,最后听安说了一句什么‘吵吵’,电话就被挂断了。
陆深将录音关掉,手机放回口袋,从办公桌前起身,一边若无其事的翻找着文件夹,嘴里还念叨着:“咦?到底放哪里去了?”
安眼睛看着手机,抱着胳膊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神色一紧,皱眉看了一眼。
“你干嘛!”看到陆深在她的办公桌前翻找东西,安脸色一冷。幸好自己刚才说的是意大利语,陆深肯定是听不懂的。
陆深一抬头,看到安出来,脸上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质问一句:“有个病人的病历你放哪了?”
“谁让你来乱翻我东西的?”安不管陆深的话,语带指责。
“吼,这都是你的东西?这里以前可是助理办公室,我过来找找文件怎么了。敲门你又不吱声,谁知道你躲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陆深这演起戏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明明是他闯了人家的办公室,偷听了人家打电话,现在倒还理直气壮的。
安不想跟陆深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混起来根本就不讲理。迈步走到办公桌前,问:“你找谁的病历?”
“我爱找谁的病历就找谁的病历。”陆深一脸傲娇。
安一阵无语:“你有病吧。”
陆深也不理会,直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办公室外面走去。只丢下一句:“这办公室我还不想进呢,明天让助理给我送过去。”
看着陆深的背影,安只觉得撞见了疯子。难怪心理医生总会被别人误会有心理疾病,都是被陆深这种庸医害的。
陆深出了办公室的门,疾步离开诊所。直接给安奕琛打电话,说是有急事,也不管安奕琛还在公司加班,直接开车奔了过去。
安奕琛算是几个兄弟里面,除了苏言之以外,文化课最好的。除了英语法语,对意大利语也算熟悉。这件事陆深暂时还不想让苏言之知道,安奕琛也可以替他保守秘密。
安奕琛的办公室内,手机的对话录音放着,安奕琛跟着安的意大利语,实时翻译成陆深可以听得懂的汉语。
“我知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他走回他该走的路,你一定不会失去他……再见……”听完之后,安奕琛问:“就这几句?”
“只录到了这几句。什么意思啊?”陆深虽然听的懂,却一点也不理解。这些话跟苏言之有关吗?什么叫‘一定会让他走回他该走的路’?‘你一定不会失去他’又是什么意思?
安奕琛双腿交叠放在桌上,耸了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