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看着月光下的慕早早,一张俏脸被映照的有些白。也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情绪太糟糕,慕早早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苏言之问:“去医院干嘛?”
“我想去找找关于小忆的东西。婴儿出生之后,不是都有小脚印和出生牌么,我们好像都没带回来。”慕早早说。
苏言之看到慕早早这样,有些担忧。
他拉着慕早早的手,缓声说:“早早,小忆已经离开我们了。”
苏言之一直觉得慕早早恢复的很好,也认为事情已经慢慢过去了。
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天真。
从出院到现在,慕早早都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甚至再也没有提起过小忆的事。而现在,苏言之才明白过来,不是她不在乎,反倒是太在乎。
失去女儿的悲伤太过剧烈,已经严重到慕早早的意识承受不住,被本能封存起来。
她所谓的那个噩梦,让封存的悲伤裂开了一条缝,喷涌出来。
听到苏言之的话,慕早早点点头:“我知道。”
见苏言之一脸担忧,慕早早继续开口:“我没事。就是想好好祭奠一下。”
苏言之点了点头,拥着慕早早走回车里。时时在路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家三口回了公寓。苏言之抱着儿子上楼,轻轻放回他的小床上。
关上房门,从时时的房间出来,看到慕早早站在卧室门口,并没有进去。
“我想喝点酒。”慕早早说。
苏言之沉吟片刻,问她:“想喝什么。”
慕早早脸上带笑:“燃情玛格丽特。”
苏言之想起他第一次带慕早早回家的时候,就是在楼下的吧台,为她调制了一杯火红的燃情玛格丽特。也是那杯酒,让慕早早同意第二天跟他一起去民政局领证。现在想想,燃情玛格丽特真算是苏言之的幸运物了。
“走。”他上前,打横将慕早早抱在怀里。
慕早早整个人突然悬空,双脚离地,只有两只宽厚的胳膊承载着她整个人的重量。下意识惊叫一声,又想到房间里睡着的儿子,抬手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苏言之看着她这小模样,感觉那个可爱迷人的小娇妻又回来了。尽管他们的孩子已经五岁,尽管他们已经不再是十八岁时候的年轻模样,可是在内心最深处,哪怕有一天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不会改变曾经少男少女那颗悸动的心。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慕早早声音虽然小,可语气很坚决。
苏言之不做声,抱着慕早早迈步往楼梯下面走去。
“喂,干嘛非要抱着我。”慕早早戳了戳苏言之的胸膛。
苏言之低眸,看了她一眼,一板一眼的说了一句:“我想抱着你。”
慕早早静默下来。
两个人下了楼,苏言之将慕早早放在吧台前的软凳上。他背过身去抬手打开厨门,从里面拿出已经许久不用的调酒工具。
已经太久没有再碰这些器具,都有些手生了。好在家里习惯性的存着酒,材料充足,不至于让慕早早的愿望落空。
慕早早安静的坐在吧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吧台里面的男人,正认认真真的摇晃着手中的不锈钢酒杯。他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调酒师那么多花式的动作,一板一眼的像一个勤奋工作的老干部。慕早早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苏言之两只手拿着不锈钢的调酒杯,看着慕早早,问:“笑什么。”
慕早早不答反问:“你会丢杯子吗?”
苏言之微微侧头,有些没明白慕早早的话。
“就是那种花式调酒啊,把瓶瓶罐罐在空中丢来丢去那种,有的还一边唱歌。”
“你喜欢那种?”苏言之望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吧台的上方是一排轨道灯,明亮的灯光映照着慕早早的脸清丽动人。
“就是问一下嘛。”慕早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老公在这里细心的帮她调酒呢,自己还没来句感恩的话的,竟然开始挑刺儿了。她对自己这样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
话刚说完,慕早早看到苏言之放下手里的那几个不锈钢杯,离开吧台,往厨房那边走去。
心里想到,苏言之该不会真的有绝活要对她展示吧?
不多时,苏言之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个小碟子,里面放了两片切好的柠檬。
又走回吧台,动作利落的将刚才调制好的酒水,倒进高脚鸡尾酒杯里面。
慕早早看着苏言之拿着柠檬片欲做装饰,有些不解的问:“我记得上次是红色的。这次怎么变成橙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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